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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2页）

江柔缓缓坐到一旁的竹椅上，眼神迷惘：“你如果早靠这手艺做正经活，妈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江父动作一滞，扭头用手背擦了下眼角后继续削着木枪。

这是从江母死以后，父女两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话。

江柔憎恨上辈子害死江母又赶她出家门江父，但对这辈子的江父更多的是无奈和失望。

父女两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后黎宵就回来了。

“钱已经给他了。”黎宵看向江父，见他两眼发红，嘴里那些责劝也没说出来。

江柔点点头，起身回了房间。

次日。

去原来工楼串门的黎母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两瓶酒和一袋水果。

“妈，你买酒干什么？”

黎宵还没忘记上次江柔闻见酒味后快要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的模样。

黎母立刻道：“哪是我买的，回来路上遇到了赵琳，她说这是她朋友带回来的酒，非要塞给我。”

说着还小心地看了眼房里的江柔，压低了声音：“我还想让她来家里坐会儿的，但想起小柔就没敢提。”

第三十六章老鼠药

黎宵叹了口气。

好在赵琳没来，要是来了，以江柔现在的脾气恐怕要跟她大吵一架。

黎母将酒放进了厨房，而后换了身衣服就开始做饭。

这时，江父提着一个小编织袋从房里走了出来。

黎宵见他一副要走了的模样，不由怔了怔：“要走了？”

江父点点头，脸上的倦色和愧疚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你们替我还了钱，我也没道理再留在这儿了。”

他望向从房里出来的江柔，眼眶发热。

江柔头一回对江父产生了不舍的心情，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江父从前和这些日子一样，江母是不是还在世……

她忍着鼻尖的酸涩，将一沓钱塞进江父手里，什么话也没说。

江父推开，哑声道：“我不能再拿你钱了……”

“你要是真想改过自新就拿着。”就当我这个女儿为你尽的最后一点孝心。

江柔将钱硬塞进他的口袋，转身走到黎宵身边。

沉甸甸的钱让江父险些哭了出来，更加悔不当初。

这时，黎母将刚放好的酒拿了出来：“这两瓶酒你也拿去，我和黎宵不怎么喝酒，小柔怀孕了也不能喝，放着也是放着，你拿去吧。”

闻言，江父下意识地看了眼江柔。

江柔没说话。

他接过一瓶拧开喝了一大口后说红着眼对江柔说：“小柔，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爹’？”

江柔眼眶一热，紧攥着双拳仍旧沉默。

黎宵见她竭力忍着情绪，拧眉握住她的手。

没有听到想要的那声“爹”，江父热泪盈眶，却也只能无奈将那瓶酒装进编织袋里，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江柔后才往外走。

门口，江柔望着那扛着编织袋的消瘦背影，眼泪无声滑落。

“黎宵，我是不是很不孝？”她问。

黎宵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他们父女无法冰释前嫌，只能互不打扰。

他也知道这些年中，其实最煎熬的是江柔，所以他心疼。

江柔仰头沉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