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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兆哥儿冷冷甩在一旁,太子抬步要走,还没跨出两步,就听见小孩吸溜鼻涕的声音。
这是哭了?
他嗤笑一声,多大点事,还是个男娃呢,怎么动不动就掉泪?
到底是利益相连,太子还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兆哥儿。
小孩身高才到他的腰左右,长得粉雕玉琢,一双像极了他的眼睛噙了眼泪,抽抽搭搭的模样看地太子不爽极了。
他忍着厌恶,“哭什么?过来,不就是想见孤?孤不走了还不成?”
兆哥儿变戏法似的把眼泪擦干净了,抬头对着太子露出一口白牙。
太子一愣,别扭的移开了视线。
说到底,孩子什么也没做错,就是长了一张和他哥哥一样的脸罢了。
太子忍住心头异样,难得和兆哥儿两人坐在亭子里说话。
领头太监瞧见了,暗暗舒了一口气,他是太子妃安插进来的人,自然巴望着小殿下好,见太子这般,心里微微松了松。
太子妃处理完一整天的宫务,也听说谢泽进宫了,本想去问问煜哥儿的情况,不想被事绊住了,处理完人家都出宫了。
这些年宫中没有皇后,宫务自然落在太
子妃头上。
本来她无心权柄,但见了煜哥儿,发现掌权还是有许多好处的。
至少太子那边要做点什么,她这里不至于完全不清楚。
听闻太子爷去拦截,太子妃心里打了个突,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缘故?
兆哥儿回来时还不到晚膳时间,小家伙一下午高兴坏了,摆脱了太子,就一路小跑着进了太子妃的寝殿。
“娘,你猜我今儿见着谁了?”
小家伙在太子妃面前,又是另外一幅模样了,脸上没有半点娇憨,一双桃花眼黑黝黝的闪着光。
正值初春,太子妃穿了间石榴红的薄袄,手里捏着针线。
这些是给两个儿子做的,兆哥儿有的,煜哥儿都有,她做好了,托人送到谢泽那边就行,想着儿子能穿上自己做的衣裳,她心里就暖融融的,仿佛整个人有了奔头。
小儿子一路跑过来,额头上微微冒汗,她拿了帕子给兆哥儿擦了擦,才含笑问他,
“见了谁?怎么这样高兴?”
那股子兴奋劲儿,就快要从眸子里溢出来了。
兆哥儿在太子妃耳边说了一句,就见太子妃的眼睛猛然亮起,双手紧扣,一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嘶”一声才回神。
“娘,疼不疼?”
兆哥儿皱眉,捧了她的手,小心的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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