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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时间转瞬即逝,程柏蘅学完了“形”,江素娥又开始教“神”这一层级。她将头上的珠钗取了下来,笑着说:“一日时间是远远不够学‘神’这一层的,我先教你入门,后头就得靠你自己多看多思多学多悟吧。今天早上我从住处出门来姬园的时候,看到路边一个老妇人在家门口骂街,我觉得有意思便让戚三哥停车看了一阵子,刚好可以给你演一演。”说罢,她站起身来,将面容一沉,双手在大腿上一拍,仰起头来登时声泪俱下,声音也变成了另一个人又尖又响,如吟唱一般地拉长声嚷道:“挨千刀的刘二狗啊,你可真是一只白眼狼啊,我当初生下你来干啥,还不如生只耗子算了。辛辛苦苦二十多年啊,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还给你娶了媳妇,可你转头就忘了娘了。千挑万选的媳妇啊,是我眼瞎啊,头一年还低眉顺眼的,一生了娃就登鼻子上脸想爬到我头上啊。各位街坊邻居啊,你们都来评评理吧,那个小娼妇都胖成那个样子了,少吃一顿咋了,刘二狗你这个狗日的,还敢跟你娘直眉瞪眼的,我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别拉我别拉我,让我去死吧……”江素娥哭喊着坐在地上,擤了一把鼻涕甩在地上,又在袖口上一擦,双腿在地上胡乱蹬着。一旁的程柏蘅看得呆若木鸡,怎么也料想不到如此一位千娇百媚身软声轻的美人,竟然一瞬间被打滚撒泼粗俗不堪的妇人附体了。
不多时,江素娥收声站起身来洗了把脸,拿出帕子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蓬乱的鬓发,对依然目瞪口呆的程柏蘅一笑:“小丫头,没见过吧?我也是头一回没易容就撒泼。”
程柏蘅问:“师父是怎么将声音也变了的?”
“师父有一样法宝。”江素娥娇媚一笑,从口中取出一窄长一宽短两块竹片,竹片中间都有一个圆孔,“将这两块竹片放入口中,以舌来调节竹片的位置,两块竹片重叠可调整圆孔大小和形状,气息通过圆孔就能变成了想要的声音。不过说起来容易,练起来可就难了,当年我头一回模仿街上一位卖菜大婶的声音,整整用了两个月。我今日给你带了一套,一会儿自己试试。”江素娥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两块一样的竹片递给程柏蘅。
程柏蘅将竹片放入口中,调整几番之后,她说话的声音确实变了,不过声音一会儿沙哑一会儿尖锐,说话也含含糊糊听不清楚。江素娥为她示范了几次,程柏蘅也不得其法。
到了后晌,江素娥身边的常随过来送信,说江南庵庵主来到正京,要与她商量一件要事。江素娥给程柏蘅留下一道题目,让她当天晚上之前要易容骗过一个人,便匆匆离开了姬园。
程柏蘅坐在镜前,想象着要扮作的那人,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日头已西沉,天将黑未黑,一匹马从远处奔来停在姬府门前,身着淡青色云缎面直身的郑辰琮从马上一跃而下,门房齐六匆忙跑出门接过马缰绳,笑嘻嘻道:“公子,你回来了?”
郑辰琮不答,冲他微笑点头,便抬腿朝门内走去,进了他所居住的主院暗香馆。余管家迎了出来问:“公子辛苦了,事都办妥了?”
郑辰琮脚下不停,点头道:“嗯,是费了一番功夫。”
余管家紧跟在他身边,待郑辰琮坐定后,点上蜡烛插在那对三足荷叶烛台上,又亲自斟上了茶,才坐在旁边小声道:“贾平大哥传信来,说大体方位弄清楚了,就在常山太乙峰西侧那大片的林子里,那里岗哨很多,很难混进去。正如小少爷所说,他们大体数了数,有几百户房舍。贾大哥他们在林子里蹲了几天,见到一帮人运着几十车粮食进了那村里,当天又回去了,那天是初十。”
郑辰琮瓮声道:“有没有向附近山村的猎户、农人打听打听?”
余管家道:“打听了几个,说是那里一直是一片林子,五六年前忽然就盖起了一片房子,搬进去不少男女老少,就是有人看管着不让别人靠近。后来房子越来越多,整一大片林子都被他们占了。听说有几个猎户不服,偏要进那片林子里去打猎,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们。现在附近的山民出门都躲着那个地方,不敢靠太近。”
郑辰琮:“叮嘱贾平他们一定不要打草惊蛇,继续在外围查探,绘制好出入道路,尽量找准他们的暗哨。”
余管家:“好,我都记下了。公子,折竹轩那边的小少爷问了好几遍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看要不要过去一趟?”
郑辰琮:“先不急过去。还有什么别的信息?”
余管家抬眼打量了郑辰琮:“公子,你今天嗓子不好吗,这么沙哑?”
郑辰琮以拳抵唇咳了几声,道:“这几天太忙,也没有怎么喝水,有些上火了。”
余管家站起来道:“我去叫人给公子泡盏金银花茶来。”
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哈哈哈,骗子还想喝金银花茶,喝洗脚水还差不多。”屋门被推开,一个人跨步进来,余管家定睛一看,忽觉自己眼花,进来的竟然又是一个郑辰琮。刚进门的郑辰琮身着月白色道袍,手中折扇一合,如执剑般猛得刺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郑辰琮面门。坐着的郑辰琮嘴角含笑,身子一偏一个旋身转到四尺之外,双指如电点向持扇郑辰琮左肋下。持扇郑辰琮不待招式用老,折扇从空中划了道弧刺向另一个郑辰琮的肘弯。余管家只见一白、一青两个郑辰琮战在一处,倏尔近逼纠缠,倏尔退开对峙,屋里的烛火也随二人身形闪动,带得忽尔如同熄灭,忽尔又爆燃出一朵烛花,不多时二人已战了十几个回合,一时不分胜负。这时,身着青色直身的那个郑辰琮跳出战圈,笑着拱手作揖道:“我认输了,踩着这假脚实在活动不便。”声音清脆,余管家听出竟是程柏蘅的声音。
假的郑辰琮在太师椅上坐下,抬脚脱下两只木制的假脚放到一边,再站起来时,一下子矮了一大截。
“大外甥,今天怎么想起扮阿舅了?小心余管家把你当作奷细给抓起来了!”郑辰琮“唰”地打开折扇,轻轻扇了几下。
“这是今天师父给我留的题目。我想,要扮就得扮个熟悉的人,在这姬园最熟的当然就是阿舅了。”假郑辰琮笑得一脸得意。
“我倒是确实没有看出这边的公子是假的。”余管家道:“虽然觉得他嗓音有些不同,但说出话又让我觉得肯定是真的。”
“也就是知道是你,要不招呼你的可不是这把扇子,而是一把剑了!”郑辰琮收起扇面隔空点了点程柏蘅,“不过,才这么几天就能扮得这样像,果然有天赋。”
程柏蘅撅起嘴有些沮丧:“哪有什么天赋,学了十天多了,天天勤学苦练,还老是挨师父的训斥,说我不尽心练习。”
郑辰琮笑道:“比我料想得还要好很多。不过,你还是去洗把脸吧,我这样像对着自己自说自话,太不自在了。”
一会儿,程柏蘅洗了脸出来,郑辰琮点头道:“这样就看着舒服多了。对了,你还一直在守信真人那里学习医术吗?沈府的告示已经贴出来几天了,沈苓收徒从明天起就开始报名了。”
程柏蘅道:“我跟着守信师叔祖学习医术一年多了,也就是会一些简单的诊病开方。”
郑辰琮微微蹙眉:“我手下打听到回春馆、慈济堂、悬仁阁、悯怀堂、如意阁十几家京里有名的医馆都准备安排家中女孩子去报名应试,连太医院院判梁如安都对此有意,准备让自家女儿应试。公主府外不远的东来客栈也住满了外地医馆药堂家的女孩子,这明天参加医术比试的可谓人才济济百舸竞流啊。阿蘅,你觉得可有把握?”
程柏蘅道:“报名应试的这么多,可沈苓只收两个徒弟,我觉得没有什么把握。不过,力不尽则憾,命不听则枉。我只要尽了我的所能,其他的就听从天命了。”
郑辰琮的扇子在手心中重重一拍:“说得好!你的身份已经安排好了,你是我的外甥女,名叫江篱,今年十四岁,徐州铜山县人,家里在铜山县城开了一家药铺本草堂,父亲江寿,母亲姬氏,是我姬家旁支堂姐。明日你简单易容一下我们就去沈府应试。”
这时余管家过来说晚饭已经在花厅摆好了,请他们过去饭堂吃饭。
程柏蘅却笑说:“我就不去吃了,送一碟点心到我房里就成。这些天只顾着学习易容术,医书都没怎么看,今晚我且去温习温习。临时抱佛脚,也为时未晚矣。”
郑辰琮点头道:“也好。让厨房做你最喜欢吃的素炸丸子和炝虾段,那素炸丸子要趁热外酥里嫩才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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