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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忆一动不动,小脸通红的看着他。
手指上还沾着他的体温,仿佛那舌尖触到,让她冷不丁缩回手,藏到身后,紧接着就站起来,慌忙把怀里的白玉盘放回桌上,结巴着:“大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秋容秋容她就交给大哥哥了,还还有哪些钱财,我都写在这封信里,大哥哥你找个可靠的人,让他带你去找,你想用多少,就拿多少,都拿走也无妨的。
我我”
“日后你嫁人,总要留些做嫁妆。”周启不动声色抬起头,好似在看着她。
姜宝忆搓着手指,喃喃道:“没事,远洲哥哥不在意这些,他有手艺,饿不着的。”
周启敛起面上的笑,冷了声音:“对了,叶远洲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姜宝忆把信放在书案上,又怕被风吹走,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周启面前,两根手指捏着信,随后往他手心里塞了塞,确认他握住后,忙跳出来深呼了口气。
“那我走了。”
转眼半月过去。
相府
刘相冷笑着拍案,叹道:“可笑,着实可笑,派了多少眼线盯梢,这笔银子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那么个小姑娘,这都看不住!”
啪的一声巨响!
压不住刘相的愤怒,两兄弟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洪涝水患陆续收到钱银物资,没有从户部走,更没有经他核验批发,而是打着小皇帝的名号,广仁布施,沿着水路一带从北往南,径直发往灾害州县,中途没有经过任何官员周转,待消息传回时,刘相便是想要追查,那银子也已经花的不甚快活了。
本该十拿九稳是他刘全的东西,到头来费尽心机却被周启拿去给小皇帝做嫁衣,简直可笑。
“秋容呢,死了吗?”
“据姓顾的传来消息,秋容当场就毒发身亡,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秋容是最早安插进姜家的老人,早先年因为手脚伶俐伺候过老太太,后来就被调去春晖堂,一直在姜家最紧要的院子侍奉,这么多年来,通过秋容往外传递的消息不计其数。
不乏姜越与朝中官员往来,苏氏和青州苏老大人之间书信往来,还有姜雪同老太太之间的私语,皆被秋容悉数监察并传递回刘相耳中。
连秋容都没发觉姜雪的异常,都没能找到郑文曜遗留的钱财宝贝。
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了?
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刘相脸色铁青,嘴角的筋微微抖动,“姓顾的你们悄无声息处置了便好,一个妇道人家,总有个合情合理的死法。”
“姜家呢?”刘凌摸着下颌,请示刘相。
姜家。
刘相嗤道。
“姜越都已经投到牢里,姜家还能如何,横竖等死罢了,别把精力放错地方,眼下我们最紧要的,是追回姜宝忆手里的余钱,拉拢吴家做后备财力保障,同时,彻查周启,必要时,可取其性命。”
“是!”两兄弟同时应声。
末了,刘平问:“那妹妹和陈旌的婚事,父亲可选好日子?”
陈旌那日点头,刘相难掩欢喜,言语间尽是对陈旌的喜爱赞赏之词,更是不顾刘清秋反对,自作主张将其许给陈旌。
刘清秋哭的砸门,刘相将她锁在屋里,着人看管着,这两日来倒也想开了,吃食恢复,也逐渐开始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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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相总算脸色好点,思忖少顷,道:“便定在九月初九,省的陈旌回西北耽误了。”
“母亲,吃点粥吧。”姜瑶擦完泪,端着一小盅粳米粥从帘子后出来。
短短数日,苏氏就像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没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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