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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认识啊?”
周瑶捂住嘴,惊呼道:“我室友就在茜雀上班啊!”
柯望眨眨眼睛:“哦,所以呢?”
周瑶放下手,和这种人也说不明白,敷衍地回:“没什么。”
柯望放下两箱东西,起身时给自己捶了捶腰:“我姐说不一定你都穿得下,你等会都试试吧,不合身的我就拿回去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啊。”
铃声响起的一刻徐临越就摁了静音。
三十多度的夏天,窗外蝉鸣不止,枝头的树叶绿得发亮。
他听到衣柜门被拉开的声音,衣料擦过皮肤,和她整理肩带时弹到皮肤发出的一声轻响。
徐临越收紧呼吸,双手攥拳放在大腿上,逼迫自己想些什么去转移注意力,工作、电影,或者是最近的明星八卦,什么都好。
床头放着一杯没喝完的冰美式,残存的冰块逐渐融化,杯底浸在一摊水渍里。
陶婷套上裤子,回过头说:“我好了。”
徐临越睁开眼睛轻咳一声,转正了身子,却忽然不敢去看她。
陶婷把披散的头发盘在脑海,去床头捡起自己的鲨鱼夹。
“出去吧。”
“先等等。”徐临越沉声开口。
“怎么了?”陶婷拿起床头的咖啡,含住吸管。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喉咙口发紧,徐临越伸手说:“给我也喝口。”
陶婷走过去,把杯子递给他:“冰块化了,有点淡。”
徐临越揭开杯盖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咖啡液冰凉微苦,顿觉得舒服多了。
他咬碎冰块,咔哒一声响。
看徐临越领口被扯得有些松,陶婷伸手帮他整理领带:“戴新的了?”
酒红色暗格纹,是她那天一眼就相中的款式。
“嗯。”徐临越摁住她的手,“热。”
“那帮你摘了?”
徐临越撩起眼皮,微微仰着头,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
陶婷站到他腿间,后腰抵着化妆台桌沿。
“你们家宴都要穿这么正式吗?”她弯腰解着绳结,问徐临越。
“嗯。”徐临越盯着她的脸,把嚼碎的冰块吞咽进肚。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沐浴液味道,柔软、香甜,像某种水果。
陶婷换了件白色的t恤,领口宽大,脖子上的项链吊坠一晃一晃。
“你到底是什么大户人家。”
她扯下领带,又帮徐临越把最上面的衬衫纽扣解开。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真无辜还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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