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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儿臣恳求您,见儿臣一面,儿臣绝无谋逆之心!”
李瞻恳切地跪在皇帝寝殿帐前,面容湿润一片,明黄色的纱帐背后,是一脸病容的皇帝。
不知怎地,近日他闻到西域的安神香就头脑发涨,竟不知不觉昏睡。
今日太子跪在床前,他也生出一丝不忍。
瞻儿是什么性子,瞻儿岂会谋反……岂会害自己……
“黄柯,”皇帝唤道,有气无力,“太子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东厂和锦衣卫,可有结论?”
黄柯道:“回陛下,昨夜,张少保在牢中自缢,到死都说此事和殿下无关。”
皇帝说:“那太子便是无辜的。”
李瞻却是一怔。
“张师傅……自缢了。”
黄柯卑躬屈膝,不着痕迹地看了李瞻一眼,说:“不过殿下宫里的宫婢说,太子曾许诺,要娶永宁郡主为妻,还许诺让永宁郡主做皇后。”
“太子!”皇帝重重地咳嗽一声,“你竟然,竟敢,此事……黄公公说的你敢承认么?”
李瞻眼眶通红,还沉浸在张仲达之死的悲痛之中,抽噎着说:“儿臣不敢隐瞒,儿臣想娶永宁妹妹为妻,也曾……说过要她做皇后,可儿臣绝无,无谋反之心……”
“张仲达和韩肃谋反,你竟丝毫不知情?”
李瞻说不出口,深深埋头道:“父皇……儿臣有罪,儿臣知情……”
“畜生,畜生!!”皇帝忽地坐起身来,黄柯突然靠近:“请陛下息怒!”
袖口的异香扑在皇帝面容上,只见皇帝眼睛大睁,瞳孔一阵涣散,全身抽搐着,手指着李瞻颤抖。
李瞻见状哪里顾得了其他,猛地冲进来:“父皇!父皇!”他扑在床上。
黄柯倒退一步。
扑鼻而来的异香散去,皇帝眼神又恢复几分清明,口齿不清道:“黄柯……给朕拟旨,朕要废了这个太子!不孝子!”
天家父子,没有亲情。
李瞻待父皇是极为敬重的,连那丁点微不足道的谋逆之心,也是刚生出来,就熄灭了。
黄柯面朝文武百官宣旨时,李瞻心如死灰地跪在朝上,两旁是鸦雀无声的朝臣。有的叹息失望,有的唏嘘,看向了黄大人。
太子被废,眼下就剩个四皇子和五皇子,四皇子是个跛足,与废人无异,那这么说……明妃所出的年幼的五皇子,便是将来的储君了。
那黄大人,自然就是将来的国舅爷了!
黄柯目视下方,朗声道:“太子李瞻,大逆不道,结党营私,以下犯上,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幽禁深宫,以正朝纪!钦此!”
“草民……李瞻,接旨。”李瞻双手接下圣旨,踉跄地站起身,竟无一人前来扶他。
走出大殿,只有袁大伴前来搀扶:“殿下,我可怜的殿下啊!”
李瞻神色苍凉,嘴唇发白,身形
摇摇欲坠道:“大伴,我已不是你的殿下了。()”
冬月底,寒风凛冽。
林金潼身上披着旧裘衣,策马出了城门,夜色如墨,只见几道身影如鬼魅般从天际降下,犹如一张大网,瞬间将他围在其中。
林金潼反应迅猛,身形一转,手中长弓已经搭箭,一箭飞射而出:你们是谁??()_[(()”
“竟然通晓弓箭?”五名黑衣人全都面罩严密,只露出双眼,显然对他的武功大为惊讶。
那五人身手不凡,轻功高强。林金潼弓箭虽快,但对方轻灵躲避,纵身扑来。林金潼心知不妙,弓箭已无用处,立刻舍弓拔剑,剑光如瀑,银芒一闪。
黑衣人中有两人挥动钢刀,刀光剑影,交织成网。林金潼剑法凌厉,占尽上风,却因武功方复未久,内力未稳,渐感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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