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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科林和达米安便离开了，在杰森来带布鲁斯去吃晚饭之前，花店里便只有布鲁斯与迪克两个人了。

“我可以叫你‘迪克’吗？”

“哦不，我一般不用小名，理查德就可以了。”

“但你在那里的名字不是迪克·格雷森吗？”布鲁斯直接说。

“啊？”

“布鲁斯·韦恩的养子，是吧？”布鲁斯翻阅了一下账簿，状似无意地说。

“啊……”迪克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指腹上防留下指纹而涂上的uv胶水将他脸上的粉底蹭掉了一些。

“虽然也没有特意装，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布鲁斯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指着又开始播放《布鲁斯·韦恩的传奇一生》纪录片的电视道，“你也只是戴了副墨镜，没有伪装，刚刚你还在被采访呢，韦恩之子。”

“好吧好吧，不得不说您的直觉还真是敏锐。”迪克将墨镜拉到了鼻梁下，露出了他的全脸。

虽然做的伪装并不多，但他很好奇为什么马龙能一眼把他认出来……毕竟这墨镜可是克拉克给的，有氪星专业的催眠效果，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比如达米安），是不可能这么快速认出他的。

而且他在伪装成市井小人的时候，步伐和说话的语调都会有相应的改变，他进行了超级英雄活动大半辈子，演技可算是一流，他不信理由是那么简单的。

那么理由就是刚刚他现编的谎言了——快速的谎言总会伴随着一些破绽，一些名为“真实”的破绽。

这是布鲁斯曾经教给他的道理。

所以，戴着克拉克眼镜的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克拉克的家乡，以及自己刚加入正义联盟后去堪萨斯拜访并干农活的经历，而看着马龙的脸，他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布鲁斯，想到了他与那些人的不同。

布鲁斯永远不会是个走马观花客，那面前这个人会是吗？

但不管样貌、性格再怎么相似，迪克都不想将任何一个不是布鲁斯的人看作是他。

他的朋友罗伊，他的弟弟杰森都曾在地狱边上走过一圈，他也认识那么几个能随意出入天堂、地狱的人，知道灵魂在死后一定会有一个归属地，如有必要，将灵魂召唤至人世间谈两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们从没想过这样亵渎布鲁斯的灵魂。

Please。

看着那双与布鲁斯如出一辙的钢蓝色眼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从迪克的心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