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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鱼站在公路边的香樟树下,两只雪白的小手抱着大水杯,看着地里锄草的陈邪。
水杯是陈邪给她带的,说太阳大,她可能会口渴。
他拿着锄头下地的动作特别熟练,有条不紊,表情很认真,不是在随便敷衍糊弄。
天气晴朗,在太阳下晒了半个小时,又干得那么卖力,陈邪脸上在流汗,脖子后背全都湿了。
他把衣袖撸到手肘上去,露出肌肉线条爆炸的紧实小臂,随手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黑眸扫了一眼树下看着他的霍沉鱼。
她穿着个粉色的连帽高腰卫衣,抱着水,乖乖的站在那没动。
陈邪看了几秒,低着头笑,继续铲草。
霍沉鱼站了半小时,腿有点累,干脆蹲下去,把水杯放到地上,两只手掌撑着下巴,歪头看着陈邪,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有星星。
陈邪怎么那么厉害啊,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那么好,又不怕痛,又不怕苦,又不怕累。
她想拿手机拍几张他的照片,可惜手机连同钱包一起被收了。
蹲了不知道多久,腿麻了,又热又渴。
她眉毛一皱,站起来,打开水杯,把水倒在粉色的猫猫盖子里,喝了一小口,一点不烫,温温的,好像有点甜,但甜味好淡好淡。
她慢慢把盖子里的水喝完,盖回去的时候,想了想,看着陈邪,大声叫他:“陈邪!”
“怎么?”陈邪抬起头。
“你过来。”
陈邪拿着锄头走过去,把锄头靠在土埂上,一只手扒拉着公路边缘,一用力,整个人像猎豹一样,敏捷地窜上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着她笑:“干什么?无聊了?”
“不是。”霍沉鱼把水杯拧开,自己拿着盖子,把水杯递给他,笑得很甜,“叫你过来喝水,我看你流了好多汗。”
“大小姐还挺心疼我啊。”陈邪笑大了,心像一颗巧克力,被烈日晒得融化以后,又被高温煮沸,软成了一滩甜腻的汁。
他下意识想去捏她的脸,又想起自己手脏,全是泥,急忙收回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她手里的水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他确实渴了。
霍沉鱼看着他喝水
,喉结滚动,汗从脖子后面淌下来。
她从兜里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给他。
陈邪顿了顿,淡淡地看她一眼,接过纸巾,擦了擦他喝过的地方,低着眼睛把盖子盖好,放到地上。
“我是让你擦汗,不是叫你擦水杯,你是傻子吗?”她打了一下陈邪的胳膊,抿着嘴看他。
陈邪刚刚冷淡下去的脸色,瞬间又笑起来:“老子怎么知道啊,喝完水,你就递张纸过来,还以为你嫌老子喝过的地方脏呢。”
“你还挺有理,是吗?”霍沉鱼又抽一张纸给他。
“不是,我没理,我错了。”
陈邪立刻让步,特别糙地拿着刚刚擦过水杯口的纸巾擦汗,不在意地笑:“这不一样擦吗,不用再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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