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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你别的礼物了，说个愿望吧，满足你，别太过分就行了。”我翻着铁盘上的五花肉，突然想起来还要有生日礼物这一说。

“你别说，还真有！”大小姐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乖乖你周末陪我去宜家好不好？”

“啊？”我有点晕，“去宜家？”

“想淘点家具，把家里重新收拾一下。”她回答道，“刚住进去的时候就有那个想法，不过怎么说也是你家不好开口，借这个机会嘛，弄得像家一样。”

“傻瓜…”

“你还凶我！我过生日你还凶我！”

“不只是我家，是我们家。”我剪好肉推向她那边，“打算怎么弄？”

“不知道，你也吃啊。”大小姐又给我把肉推回来，“我相信我俩可以把这个家弄好，起码更会比现在更温馨一点，你之前选的那些家具也太冷色系了。”

“傻瓜…”

“你又凶我！！！”

我当然是不敢凶她的，当晚由于我开车出来，只有大小姐在喝酒，给她剪着烤肉，听她说起最近发生的种种，我隔三差五出去抽着烟，享受着幸福。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像酒，让人不自觉地沉沦。

出了店已经过了子夜，大小姐上车没过多久便在副驾沉沉地睡去，她出门之前洗去了妆容，素颜的时候面色有些苍白，玛莎拉蒂发动机声浪的轰鸣过后，我将车子停在南汇嘴观海公园外。

吹着海风，我踱步车外，点燃一根烟。

想带她来看日出，经历日落，和我那次在节目里借DJ的口说出来的一样。也许每段爱情都将平淡如水，起码我们有过经历，有过难以忘怀的记忆。

打开手机备忘录，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日记中又补充了一篇。

“01.08，给心爱的琳琳过的第一个生日。”

“她说想去宜家，这是一个约定。”

“对我而言，她是唯一的那个，想在一起去经营共同的生活，在每天工作后互相吐槽，互相安慰，一起去牵着手看世界上一切的人。”

“我想要的是个归宿，一个值得关心，值得为她而喜，为她而悲的寄托。”

“琳琳，我真的很爱你，因为有你，我才是完整地活着。”

香烟快要燃烧殆尽，我抽了最后一口，吐出浑浊烟气之后回到车里，嚼了一块口香糖。

“你是要把我卖掉吗？”听见响动，大小姐虽未睁眼，却已经清醒，她翻了个身，抓住着我的手臂，“乖乖，我们在哪？”

“你再睡会儿吧，我们来看日出。”我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道。

有些烂俗，两个人，一台车子，海边的日出，应该是所有偶像剧里必备的桥段。我不是个会浪漫的人，现在的这一幕，正是除了一起慢慢变老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大小姐嗯了一声，把我整条手臂紧紧抱在胸口，我能在她的呼吸之间感受到那起伏的柔软的触感。

将手抽出，绝不是因为不喜欢，只是在这一瞬间感觉血气上涌，有些脸红心跳。我摸了摸大小姐的脸庞，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你害羞啦。”她睁开眼睛，黑夜中的曈闪耀着点点星光，她略微起身，往我身边靠靠，如第一次那般捏着我的领子将我一点点拽得更近。

“烟味好重！”

果然，我刚才不该抽那根烟，平白无故失去了一次机会。

“乖乖，我有时也会很黏人，可以不要烦我吗？”用一个两个人都不太舒服的姿势，大小姐倚在我的肩上，趴在我耳边轻轻说：“乖乖，希望我们都能是最值得的那个人，一起变好，一起去面对未来那些未知的美好或不美好，因为我真的很珍惜我们的感情，”

“我也是啊，傻瓜。”我把脸埋在她的头发上，“我怎么可能会烦你黏人呢？你一直黏着我才好。”

“嗯，有你在就好。”

那天，太阳远远地从海平面升起，我们坐在超跑的前盖上相互依偎，大小姐披着我的外套，我抽着烟提神。明亮的太阳升起时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涨潮的海水也被映成一片金黄。我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我，新的一天，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