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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任其在生活节奏极快的城市里四处奔波着,他卖过菜、水果、报纸,当过民工、车站搬运工、家庭服务员、下水道工、商场小丑…,一切城市人不屑一顾的职业他都会抢着去干,风餐露宿,受尽欺侮,可坚定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全家的荣辱、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为了挣钱,一切我都能忍受。”不懈的努力,终于让他有机会得到一份稳定的职业:真新儿童玩具公司的推销员。工资虽不高,可总算有了安身之地,况且,如果能把玩具推销出去,个人还会有一定比例的提成。这天,背着玩具的他趁门卫不注意,悄悄地溜进了一座办公大楼,他径直地走到一个房门前,轻轻地叩着门。“请进,门没锁。”里面传来清脆的女中音。
任其满脸堆笑地走进来:“嘿嘿,大姐,这是您昨天要的玩具,我给您送货上门了。”他把旅行包放在桌子上,正要往外拿玩具,中年妇女一把拦住了他:“别掏了,我不要了。”
“大姐,您昨天不是很坚决的要买吗?今天怎么又变卦了?对不起,大姐,我没有要埋怨您的意思。”
“我老公说,孩子太小,不适合买这种昂贵的玩具。”说完,她低头继续看报。
任其知道她是在下逐客令了,便知趣地提起包走了出去。心里不满地嘀咕着:“这个不守信用的胖婆娘,害得我骑车跑了这么远的路,祈祷你明天再多长几斤肉,让你老公早点儿把你给休了。不过,我不能白来一趟,怎么着也得把这个玩具给销出去。”他一间又一间地推门进去,没说两句就被赶了出来,背后还不时传来各种难听的话。
“唉,我这项工作也真不好做,老是去打搅别人,总是被别人讨厌。再碰碰运气,也许这一次准行。”
他推开一间虚掩的门,“你找谁?”坐在皮椅子上的人抬起了肥胖的脸,硬梆梆地问。
任其毕恭毕敬地说:“大哥,您好,我不找人,我是推销玩具的,您看—”
“大哥”面有愠色,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保卫处吗?过来两个人。”任其暗自叫苦:“糟了,摸错庙门了,快溜吧。”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向处长,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小商贩的东西给没收了,把他押到门口去,以防他有什么不轨行为,另外把这封辞退信交给门卫,老眼昏花的,连个门都看不住。”
被“护送”出门的任其在大门口木然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在刚下过雨的泥泞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边走边唱,路人不停地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大声喊叫着:“你们都看见了?我不会在意这一次次的磨难,我的选择就是继续无畏地走着脚下的人生之路,你们听吧,热血沸腾、雄心壮志的我正在引吭生命之歌!”
路边一家小酒店里,任其正和销售部的同事举杯庆贺年度销售任务的超额完成。
“任大哥,照我们这样拼命干下去,咱们的家属是不是很快就能接到城里来?”一个满眼溢满相思之情的魁梧强壮的小伙子开心地问。
“怎么,小王,想新媳妇了?”坐在他身旁的中年人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小伙子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
任其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唉,我们现在虽然过的是城市的生活,可我们还没实力。”
“我黑子赞成任大哥的说法。”眉宇间透着精灵的黑子接上了话茬。他咂一口酒,感慨道:“啊,要想让我们的亲人来到身边,那只有我们当老板。任哥,现在几点了?”
任其抬起手腕:“差十分九点。”黑子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不起,各位,我得走了,和女朋友有一夜场电影。去晚了,得挨骂。任大哥,晚上别给我留门了,我住女朋友家。”他匆匆地往嘴里塞了两口菜。中年人打趣道:“黑子,听说你未来的岳父是个当官的,你小子将来要是发了,可别忘了我们。”黑子鼓着圆圆的腮帮子,不住地点着头。然后,一溜烟地奔出酒店。“任大哥,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也去看场电影吧。”小王建议道。
“你们两个去吧,我有点儿累,想早点儿回宿舍休息。”
任其和同事告别,便独自漫步在霓虹灯下。他遥望着天幕上圆圆的月亮,不由得思绪万千:“我是谁,我就是我,此时的我有情有意,牵挂着远方的亲人,思念着家乡的山山水水,享受着美丽的夜色和一种宁静和谐的气氛;我又不是我,白天的我像兽般在泥海里摸爬滚打,遭人的白眼和冷落,用尊严换得微薄的活命钱。我是我,我不不是我,我究竟是不是我。我正当旺季,热血沸腾,这不是我的错,白天为钱奔走,身体疲惫,晚上一着床就进入梦乡,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一个男人,我需要爱,需要感情,需要了解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存在。我好孤独啊,就这样和风儿嘻戏,与星星畅谈,没人能理解我,也没人知道我的心中还蕴藏着火焰山,脑海中还有缥缈柔情的梦幻。老婆呀,我那缠绵的语言,激情荡漾的心都是属于你的,可此时疲惫的头、劳累的心却不能泊在你的避风港湾里,我的欢乐、激情,只能在今晚梦的芬芳中捕捉。”
漆黑的夜空,只有一弯明月在闪着亮光,路边的大排档还没有打烊,一群民工边喝酒边聊天,颇是一番心满意足的模样,“唉,这就是他们心向往之的生活,真是可怜。”任其摇头叹息着。
任其觉得自己的心在痛苦地跳动着,两腿也沉重起来:“这条繁华的街道白天是属于那些趾高气扬走在阳光下的城里人的,心潮澎湃的我无奈于农民身份的约束,孤独的灵魂只有好不辛酸地观赏着城里的恋人沉湎在爱河之中。在这夜深入静的时候,我们这些乡下人才可以开心地在这街道上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回想自己进城以后所受到的种种不公平待遇,心里真是火冒三丈,可我们不也是和他们一样在为这座美丽的城市做着自己的贡献吗?凭什么他们城里人有那么强大的优越感?为什么我们要受到歧视?我实在不服,因为我们都是人,应该有着平等的待遇!”两个穿着时尚、说着标准城市口音的女人带着一股香气,喜笑颜开的从他身边飘然而过。
“我应该加入到她们的氛围里。”他循着她们的脚印来到了舞厅门口,旋转门把他们一同送了进去。
舞池里的人随着动感极强的音乐极其投入地摇头扭腰,任其被他们那兴高采烈的疯狂劲儿深深感染:“我也应该像他们那样欢蹦乱跳,把所有的苦恼全都卸下,这里才真是人生的避难所,它没有门外的失意、厌倦和恐惧,有的只是开心和乐趣,此地正合我意。”“先生,陪我跳支舞,好吗?”一只香味扑鼻的手伸到任其面前,任其无法拒绝这个长得十分标致的尤物,便搂着她细柳般的腰肢,随着音乐,滑向了舞池。
“先生,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任飘。”双方沉寂了片刻,女士惊讶地望着他:“哎,你怎么不问我芳龄多少啊?”
“不用,我们都是为了逃避人生的诸多烦恼才到这里来的,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快乐,至于别的,我想没必要相互了解的那么清楚,只要今晚我们都能开心就行。”任其平静地说。
女士忍不住夸奖道:“你不但人长得帅,而且很懂得女人的心理,你和那些好色的男人不一样,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真实姓名,可在我喜欢的男人面前,我没必要再隐瞒,我叫白萨莎,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听着这坦诚的表白,任其试探地把搂着白萨莎腰际的手使劲儿往怀里揽了一下,见过世面的白萨莎立刻娇嗔万分地倒在了他的怀里,随即,俩人像一对儿热恋中的情人紧紧依偎着离开了舞厅。
跪在高山之巅的任其,双手捂脸,羞愧难当,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失足之恨,失足之恨哪,真是羞煞我也。”他用额头撞击地面,嚎啕大哭:“珍珠般的老婆啊,我罪不可恕,我没有守住自己,今后的我将无颜再面对你,对不起,对不起呀,我的老婆,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啊。”乌云在他的头顶上翻滚着,一道闪电,把罩在黑云中的任其照得雪亮,紧接着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过后,瓢泼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下,雨水和着任其的泪水瀑布般飞流而下:“苍天,感谢你,你一定听到了我发自内心的真诚忏悔,理解我不是有意去追风引蝶,所以,才降此倾盆大雨来冲刷我那被玷污的身子;雷啊,向你致意,你把我的灵魂震醒;雨啊,向你致意,你把我洗涤干净。苍天,你一定看到了我向你伸出的乞求的双臂,用你的红线把我从地上拽起吧!把我紧紧拴牢,我不愿再漂流,不想再用尊严换回口袋里的钱!让我随你一起腾云驾雾赶回老婆身边,此时,我那多情的妻子一定受着相思的熬煎,我要把她拥入怀中,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互温暖,彼此关怀,在那歌声荡漾的小土屋里,活他一万年。”
雨过天晴,碧空万里的蓝天映入任其的眼帘,刚被洗礼过的他轻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精神抖擞地下了山。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看见白萨莎打着一把伞站在在宿舍门口等他,任其不由得楞住了。
“当然。你以为我是简单幼稚的女人?我还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叫任其,你还有一个乡下老婆,还不请我进屋谈,想让这路边的人都听见啊。”
“哦,请,请——”任其慌忙开了门。
“木桩似的呆在那里干吗?还不给我上茶。”白萨莎反客为主。
任其递茶时手不由得微微抖动着,嘴唇颤栗着:“白小姐,你,你不会为难我吧。”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如实回答。我就决不给你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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