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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刚才都附到他耳边喊他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一个答案,他在装睡。
“惊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夫人请说。”
“夫君……他一直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吗?”
孟星飏心较比干多一窍,只听喜怒无常四个字,立即明白了傅挽挽的疑惑。
还是叫她察觉出不对劲了,倒是比他想得要聪明些。
他不动声色,含糊其辞道:“爷毕竟是主子,深不可测,他的心思不是常人所能揣测的。”
“可是若总要这样猜来猜去的,呆在他身边不是活得很累。你们不觉得累吗?”
“属下们都是听命行事罢了,无所谓累与不累,”孟星飏斟酌了一下,方道,“爷与夫人相处时日尚短,等过些时日,夫人便会明白爷的为人了。”
傅挽挽听着他的话,探究地望向他。
这家伙从前脾气那么差,居然转性子了,还会说话劝解自己。说出来的话不仅有道理,还非但耐听。
听涛轩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呢?
孟星飏见傅挽挽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望着自己,心里暗暗有些窝火。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在傅挽挽这么个小丫头跟前破绽百出。
戏演得不好,他只能转移话题:“夫人还没说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傅挽挽抿了抿唇,将满腹的心思收了许多。
“我是来公爷商议我们的婚事。今日爹爹进宫跟贵妃娘娘说了此事,他们俩已经有了意向,只是还想问问公爷的意思。等明儿或者后日他精神好些了,你们派人来锦绣阁知会我,我再跑一趟吧。”
“记住了。”
孟星飏颔首,陪着傅挽挽出了院子。
关上院门,他飞快进了东暖阁,将榻上的听风拉了起来:“刚才挽挽进来,你做什么了?”
“属下什么都没敢做,一直在装睡。”
孟星飏蹙眉:“什么都不做便是错。她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
听风低下头,不敢说话。
他自然知道每回夫人过来就装睡不是一个好法子,可爷那么在意夫人,他要真的作戏作全套,第一个受不了的还是爷。
正琢磨着该说些什么,揽月匆匆从外头跑进来。
“爷,大理寺那边有消息了。”
孟星飏神色一凛:“说。”
“之前他们到处找人证画了许多嫌犯的画像,画出来的都各不相同,也不知那画师有什么本事,竟把十几个人证辨认出的嫌犯画像合成了一张,在京城里挨家挨户的比对,比对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传来消息说找着了一个相似的人。”
“边走边说。”
孟星飏如一阵疾风般冲出了听涛轩。
……
京城,兰花巷。
兰花巷巷如其名,随时都飘散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这里并非花市,而是京城里专卖胭脂水粉的地方。
此时巷子里花红柳绿的女客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对穿着官服的衙差,正神情紧张地往巷子里钻。
傅卫卫也在其中,警觉的看着四周。
对于一个制毒高手而言,躲在脂粉铺子里倒是极好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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