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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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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割腕。

伤口是用茶盏摔出来的碎瓷片割的，并没有计划中的深，头一回做这种事难免生疏。

饶是如此，也叫向来怕痛的我冷汗连连。

宫人们极快的发觉我的伤势，他们的脸色比我还难看。慕佑匆匆赶来，几乎是把年迈的太医院判踹进来。

他的脸上阴云密布，瞳孔里倒映着那些可怕的血迹。

“老师就这么想离开朕。”

鲜血染红了我们的衣袍，我躺在他怀里虚弱的说不出话，用眼神示意院判快过来给我诊治。

我可不想真的死于割腕。

奈何院判年老眼花，愣是没收到我的暗示。

“啊！”

慕佑一边让院判为我诊治，一边猝不及防的咬上我的脖颈。

我险些要痛晕过去。

“我记得老师最怕疼了。”他慢慢的舔舐着微微渗血的伤口，“再有下回，还有更疼的。”

他捉住我的手，用温热的脸颊蹭了蹭因失血而冰凉的手背。

“淮南王会陪着您的。”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快要昏厥过去。只感觉他陪着我许久，一直在喃喃自语。

“……老师最怕疼了，多给他上一些止痛药。”

“换一批新的来……”

“……他不会有机会离开我的。”

真的没机会吗？

慕佑，你的权谋心计，都是为师教出来的啊。

再次睁眼，殿内的面孔已经换了一批。

他们更谨慎，更安静，更聪明。

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如同幽灵一般的服侍我。数十双眼珠子时刻停在我身上，稍有不对的动作就会被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