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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故人归（第2页）

秦渺沐浴过后，换好淡蓝色衣裙，顾瑄过来拿着巾帕为秦渺擦着头发，和之前一样。

秦渺望着身后镜中的身影，想到了顾瑄刚刚的模样，上一次见到他使用那些功法还是在魂灵幻境中因自己入魔时，今日又这么做只是为了清楚那些人的记忆，让自己不受到影响。

若说上次是无意，受了外界干扰，那么今日？自己还没有完全知道顾瑄的身份，不过他这样真的不怕暴露吗？

“在想什么？”

秦渺转头，顾瑄抬手又落在了自己身后，接着擦拭着自己头发，不过变成了顾瑄环着自己，两人的距离瞬间近了几分。

“我在想，要是今天的事情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不会。”顾瑄看着她：“若我真的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去疑你，与你疏远，甚至因此伤你，那我也不配做你的夫君，更不配站在你身侧。”

见秦渺还是纠结于此，他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若是顾恒，我些许还会信几分，但顾彦，绝无可能。”

“为什么？”

顾瑄看向秦渺，格外认真：“清月阁收弟子十分严苛，万里挑一，你能进入其中，并且修习多年，眼睛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嗯？”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话还没说完，秦渺就后悔了，顾瑄这是在说自己不瞎，虽然道理没错，但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秦渺抬手握住顾瑄腰间，指尖勾着玉带，稍一使劲又与顾瑄靠近了几分。

顾瑄一时间忘了手中的动作，呆呆望着秦渺，刚沐浴过，秦渺唇间红润，泛着水色，香甜气息近在咫尺，顾瑄喉间滚动，有些燥热。

见秦渺半天没有动作，顾瑄俯下了身子，准备一亲芳泽，面前女子却偏了偏头，顾瑄带着凉意的唇间擦过了秦渺的脸颊。

秦渺有些惊讶，看着顾瑄：“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太好。”

“是吗？”顾瑄心中有一丝丝后悔，果然不该随意逗秦渺，害的自己错过了刚刚的大好机会：“我倒是会医术，我看看，是哪里不好？”

手中巾帕落在地上，顾瑄一只手捏住了秦渺下巴，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撑在椅背，让她无法躲避。

秦渺闭上眼，带着凉意的吻落在了自己睫羽，轻轻的如羽毛一般，带着几分酥麻的感觉，然后慢慢向下到了唇角，熟练又温柔地吻着，不到片刻自己就被熟悉的檀香气息包裹。

窗外是静静的落雪声，遮盖了屋内的温情，许久顾瑄放开秦渺，秦渺唇色更为水润，顾瑄伸手，指腹抹去了她唇间的水迹。

秦渺靠在他身上喘着气，唇间有些发麻，看来不能随意逗他，虽说顾瑄不会生气，但每次遭殃的还是自己。

秦渺愣神期间，墨发已被顾瑄挽起，一缕发丝垂在颈侧，随意却丝毫不散乱，她伸手拂过水镜，没想到顾瑄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发间带着一抹温润的玉色，秦渺偏头看了看，是一只白玉簪，上面雕着一朵凤尾花，和自己额间的一样。

不过簪子上的花朵带着淡淡的紫色，上面嵌着一颗东珠，不大不小，刚好卡在凤羽尾部。

“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刚才。”顾瑄停顿一瞬：“你的新年礼。”

秦渺又摸了摸发间的钗子，心中很是欢喜。

“走吧，已经让人传了膳，今夜陪你守岁。”

“好。”秦渺任顾瑄牵着出了汤池，殿门开着，外面地上已经积了一层白雪。

“下雪了!”刚刚在顾瑄怀里时，雪花还还不是很大，现在一片片如鹅毛一般纷纷落下。

秦渺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场雪，那场顾瑄专门为自己下的雪，两次记忆重叠，上次自己醉着酒，这次大雪，她一转身，就能看到顾瑄真真切切在自己身边。

秦渺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想拿给顾瑄看看，抬头看见顾瑄站在自己身侧，这一幕似乎很熟悉。

不止上次落雪，仿佛很久以前的雪天，顾瑄就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笑意温柔。

“你说我们是不是许久以前就见过？在江洲以前？”

顾瑄抬眸，没有回答，确实，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了。

秦渺转身看向顾瑄，手心雪花慢慢融化，两人之间离得很近，却隔了漫天飞雪。

“那日第一次在江洲遇到你，不止是因为你的样貌，更多的是一种熟悉感，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那天你摘了我的花，我却一点都不生气，

甚至在想你摘花是不是要送给我，结果你真的给我了，看着你站在那片蓝色花海时，我总觉得，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