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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其中一人嘻嘻笑道:“我们不要签名,周二少想要些别的哈哈哈哈!”
不过后面半句,他有意压低了音量。
被叫“周二少”的男人毫不留情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也压低了音量从牙缝里往外挤字:“我要个P!你们刚刚不是才说完,闻老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话是这么说没错,”另一人接过话头,故意怂恿,“可周二少你不是也说了,少爷你不怂的吗?不怂还不上?”
“就是,不怂还不上?”
“不怂还不上?”
“不怂还…”
其他人立刻都跟着当复读机。
此时的沙龙室比之前还要安静,闻清临把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再次端起白瓷杯,将剩余的小半杯茶一饮而尽,之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可他才刚刚放下手中瓷杯,杯底与桌面磕出轻微一声响动,抬眼,就见那位“周二少”或许是终于受不住怂恿了,抬步走了过来。
闻清临薄唇微动,不过在他开口前,“周二少”就清了清嗓,抢先递出了准备好的说辞:“刚刚…刚刚听了闻老师关于山水画的讲解,我是真觉得获益匪浅,也很感兴趣,不知道闻老师是否愿意赏脸和我一起吃个午餐,再多聊一聊山水画?”
“他是真感兴趣,我能作证!”
“我也能!”
“对对对,他之前一直听得可认真了!”
狐朋狗友们立刻都出声给“周二少”“应援”。
“不了,”可闻清临不闪不避迎上对面人的眼睛,对那双眼中近乎露骨的痴迷视若无睹,拒绝得直白干脆,“中午要和我先生一起吃午餐。”
从始至终,他眸底都没有过分毫波动。
闻清临话音落下,或许是被那直截了当的“我先生”三个字震到了,整个沙龙室都蓦然一静。
片刻后,“周二少”才硬着头皮留下句“那以后有机会再见!”,又和童柠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先一步转身溜得飞快。
看他溜了,他的狐朋狗友们互相对视一眼,也都不再多话,快步跟了出去。
沙龙室里终于只剩下了闻清临和童柠两个人。
等看不到人影了,童柠翻了个白眼,语气嘲讽:“到高中毕业都还只会画王八的人,现在说什么对山水画获益匪浅很感兴趣,别太离谱了好吗…”
显然,童柠和那“周二少”还有他的狐朋狗友们本就认识。
海城所谓的上流圈其实也就这么大,童柠是少爷党中的一员,刚那群纨绔也一样,他们基本都是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同校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闻清临不以为意。
童柠看着闻清临,“啧”了一声:“我就说咯,你这样的就是真祸水,还是男女都祸的那种!”
即便因为闻清临过于清冷淡漠的气质,一直以来绝大多数人对他的态度确实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都很有分寸,但还是偶有像刚刚那位“周二少”一样,一被怂恿就拎不清的“孤勇者”——甚至明知道闻清临已经结婚了,竟都还贼心不死。
闻清临听笑了:“你这句话都讲了十年了,就没个新词吗?”
从两人最初在大学同住一个宿舍起,没过多久,童柠就时常这样感慨了。
可这次,童柠竟还真有了新词——
“我早就想说了,“想到闻清临刚刚那句“不顾他人死活”的“我先生”,童柠略微提高了音量,匪夷所思,“我以为你还会‘祸’很多年的,可你怎么就突然英年闪婚了?还是和沈渟渊那种人!”
童柠现在都还清楚记得自己一个月前,乍然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震惊得当场失手摔碎了一个他爷爷很宝贝的古董笔筒,因此还被他爷爷念叨了好久!
话题忽然转到了自己的婚姻问题上,闻清临微挑了挑眉,轻笑反问:“哪种人?你觉得沈渟渊哪里不好吗?”
童柠默了一瞬,表情古怪:“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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