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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景燃笑了，不是那种噗嗤一笑，而是慢慢地展开眉眼，&ldo;单看着确实成熟，就是不能张嘴说话。&rdo;
燕岁听懂了，瞪他，&ldo;你才应该闭嘴。&rdo;
&ldo;好。&rdo;景燃闭嘴坐好。同时，拍卖会的工作人员来最后确认一遍所有人的座位号和他们的身份，然后迅速把座位对应的名字整理出表格，交给拍卖师。
表格或是在短时间内背下来，或是放在拍卖台上当小抄一样偷看，总之是让拍卖师可以精准分辨是谁在出价。
一般来说，只有私人拍卖会有这样的操作，普通的大型拍卖上，收藏家们甚至本人都不会到场。
核实过景燃的身份后，工作人员递给他们一人一份拍品目录。
两个人都同时去找那张来自aulet的《遗产和窃贼》，它在拍品目录的第6个，起拍价3000美金。它在一众艺术品中的起拍价并不高，但前后左右的收藏家们小声讨论的都是这一幅。
景燃稍稍偏头，低声问，&ldo;别的画家也会像你这样暗中观察吗?&rdo;
燕岁想瞪他，但好歹是他把自己带进来的，&ldo;我不知道，我没有其他的画家朋友。&rdo;
&ldo;女朋友呢?&rdo;景燃问，&ldo;女朋友怎么没来和你一起暗中观察?&rdo;
&ldo;什么?&rdo;燕岁一愣。
景燃不自觉地搓着目录的一角，试探着问，&ldo;就你朋友圈啊，那个……说了八百个人的坏话?&rdo;
&ldo;喔……&rdo;燕岁想起来了，低头继续去看目录，&ldo;阿笙不是我女朋友，她是好朋友，我们俩小时候就认识。&rdo;
&ldo;这样啊，抱歉。&rdo;景燃笑笑。
燕岁轻声地嗯了一下。
他应该不是许卿耀的人，许卿耀的人不会问出来这种话，他们知道阿笙是谁。当然，也可能是为了转移侧重点而刻意地问一下。
&ldo;女士们先生们‐‐&rdo;
拍卖开始了。
受邀拍卖会的人自然非富即贵，大家很礼貌地和陌生人空出一个位置来坐，但燕岁右边的那位男士还是微微探过来一些身子搭话。
&ldo;打扰一下，先生。&rdo;男士说，&ldo;我只是想说……你的腕表很漂亮。&rdo;
燕岁颔首，&ldo;谢谢。&rdo;
第一件拍品已经出现在大屏幕上了，旁边男士似乎还想继续聊，&ldo;它真的太漂亮了，是法拉利纪念款吗?它应该出现在那块屏幕里，它是艺术品!&rdo;
怎么还没完了，燕岁是个稍有点社恐的人，他不太自在地微笑点头，希望这人不要再找他讲话。
&ldo;真的太完美了，在你的手腕上，太完美了。&rdo;那人又说。
这就有点令人不适了，燕岁有些尴尬地拽了拽右手边的袖口，遮住了那块表。
景燃比他高出一些，于是景燃向前挪了一下身子，越过燕岁，冷着一张脸，目光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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