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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把桃子放到一边,不顾手上满是汁水小跑上前,笑容比阳光还耀眼:“你怎么来啦!”
有长辈在,路昉没有亲昵的举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面上一本正经:“找你有点事儿。”
身后传来几声咳嗽,谢芸锦回头,看见陈广福拉长了脸:“这么晒,你倒是先等人进来再说话。”
“哦哦!”谢芸锦突然心情大好,想去拉路昉的袖子,却发现自己手上满是桃汁的黏腻,于是冲人做了个欢迎光临的手势,然后一蹦一跳地去洗手。
路昉被她的小表情逗得忍俊不禁,难耐地清了清嗓子,走进院子后又是一副面容冷肃的模样。
陈广福虽然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毕竟是过来人,看见刚才他们之间的气氛和谢芸锦的反应,多少也能猜到。路昉给人与外貌相悖的成熟稳重之感,陈广福眯起眼打量面前的少年郎,至少表面上挑不出什么错,俩孩子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他在心里默默点头,又听见小姑娘欢欢喜喜地为他介绍:“陈大夫!这是我对象!他叫路昉!”
陈广福瞬间哽住一口气,眉毛都竖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姑娘家家不懂得矜持!”
谢芸锦扁了扁嘴。
哼,她现在心情好,不跟老头一般见识!
陈广福摇摇头,治不了她,只好回身问路昉:“你找谢知青有事?”
“嗯。”路昉颔首,没有提自己的病情,只说军医对谢芸锦配的方子很感兴趣,想当面跟她谈谈。
这几年中医式微,到处都是宣扬西医的言论,陈广福听了这话有些意外,却也很重视,忙郑重道:“行,那你们快去吧,这丫头玩闹心思重,要是有什么冒犯多担待。”
也就是他走不开,不然定是要跟着去的。
谢芸锦听见自己的方子受到了军医的称赞,骄傲又得意,闻言扬了扬下巴,道:“谁玩闹啦,我可认真了!”
“行行行,你认真,到了那儿记得好好说,别丢我的脸!”
“知道啦!”谢芸锦没好气地耸了耸鼻子,拉着路昉的手臂就往外走。
路昉没动,冲陈广福微微倾身:“我会顾好她,亲自送她回来。”
陈广福面色不豫地摆摆手。
……
大家伙都在地里劳作,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上工时间跑出来让谢芸锦有种偷懒的兴奋感,她步调轻快地上了车,看到熟悉的坐垫才猛地想起上回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在亲密的人面前,谢芸锦属于那种面上胆儿大且容易得寸进尺的类型,见路昉面上并无异样,她也就姑且装作淡定地坐好,可当路昉探过身要帮她关门时,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退,警惕地问:“你、你别乱来啊!”
路昉怔住,随即失笑。
他勾过门框往里一拉,车门砰的一声合上,谢芸锦知道自己误会了,却傲娇地不肯承认,硬着头皮道:“太热了,你离我远点儿。”
因着探身的动作,路昉离她极近,视线所及之处是她挺翘的鼻子和光泽饱满的红唇,鼻尖甚至还能嗅到浅淡的桃子香气。
想到她刚才吃桃的样子,路昉挑了挑眉,问她:“桃子好吃么?”
谢芸锦不明所以,却还是应道:“好吃呀!特别甜!”
路昉唇边笑意更深:“真的啊?”然后像是被她说的有些馋了,啧了一声,“那我尝尝?”
谢芸锦单纯地点点头:“行啊,回来的时候我拿一个给……”
话音未落,路昉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一触即分。
谢芸锦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见他脸上的正经全然褪去,笑容痞气,嗓音带着磁性的诱惑力:“嗯,确实挺甜的。”
……
军营离江渡村看着挺近,但行车需要绕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门口站岗的哨兵。
天气热,谢芸锦在车厢里有些犯困,出发前还精神百倍地控诉人,半路就已经耷拉着脑袋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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