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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包三儿端着盒子走进了南镇抚司的大门,将成品递到了百户大人郝成刚的面前,也将他精巧的手艺第一次全面的展露了出来。
“不错,竟是看不出有半点不对。”
郝成刚将手里一对耳环,一对佛牌看了又看,上下摸索了半响都没寻到机关在哪儿,一时倒是起了兴,招了边上站着的罗七一起来看。瞧着他这样,包三儿本想上前解释的心就先压了下来,领导有这样的兴致,他也不能没眼色是吧。
郝成刚捏着竹节耳环又是拉,又是转,怎么折腾这看着还是浑然一体,心下开始有些着急,对着罗七道:
“这都不行,你想想,还能怎么弄?”
“拉那耳钩也不成?”
“不成。”
“那往下推呢?”
“也试了,一样不成。”
“嘿,大人,这难不成是实心的?”
“那不能,我这手最是有准头,里头必定是空的,只不知是怎么做的。”
罗七听着空心,想想包三儿以往做东西的习惯,将其中一个拿起来又重新端详了一遍,在眼睛扫到某处时,突的就是一亮,对着郝成刚说到: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有个卡扣?要这耳钩的某处和什么地方对准了才能动?”
郝成刚听着罗七这个分析,也像是被点亮了灵感,忙将手里的耳环举起来,对着日头细细的看了看,接着就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是了,是了,这耳钩能转动,机关必定在这里。”
说话间用手上下那么一转一拉一推,果然那竹节耳环的最下头封口处就落了下来,只有一根细细的银条连着上头,是了看着这被解开的谜题,郝成刚成就感满满的,随手裁了个纸条试了试里头的大小,然后满脸笑意的对着当了半天壁画的包三儿说到:
“你还真是个手巧的,若非咱们这样见惯了这些门道的人,怕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机巧。好,好啊。”
说着,郝成刚又侧头去看那一对佛牌,这是对莲花型佛牌,上头是莲蓬宝座,下面是十二品莲花花瓣。是平日里各个寺庙最常见的款式,简单简洁到了极致,还是最普通的黄杨木的材质,若非知道这里头有机关,愣是谁也不会想到这还是个能藏东西的。
有了前头这一对耳环的巧妙,郝成刚再看着一对,眼神全是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普通不打眼,这包三儿实在是领悟到了精髓。
不过这个又该怎么开?想想刚才那个机关,他脑子闪了闪,再细细的端详了好几遍,冲着日头照了三圈之后,才算是又了些心得。
“去,问外头要根针来。”
“铁针?”
“对,就是铁针,赶紧的。”
“好嘞。”
罗七应的飞快,往外走的时候还看了看当壁画的包三儿,见着他暗暗的点了头,心下一定,这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等着铁针取来,看着郝成刚在这佛牌的各个地方又点,又撬。不过是几个呼吸,就在边角的位置停了下来,罗七立马捧哏着呼喊:
“可是寻着了?大人,怎么样?”
怎么样?掀开了呗!看看,这一撬整个佛牌就被一分为二,露出了中间约莫两指宽,铁丝厚度的空档来。
“这个容量大些,若是小心些,怕是能存下一张薄绢的消息。”
郝成刚对着自己能如此快的解开这机关十分的得意,说话都轻快了起来,听得罗七捧哏的越发利索了。
“有这么多可以放吗?这我倒是不怎么懂,还是大人知道的多些。”
“多?我知道的可不算多,北镇抚司那边,那些个老暗探懂得才叫多呢,为了能多传递些消息,他们什么招不试?盘点上一半就能吓死人了。”
虽然被捧是挺让人高兴,可一说起暗探的本事,郝成刚刚才还乐呵呵的表情还是淡了几分。终究他们他们南镇抚司就是个提供后勤的衙门,不管哪样立身的本事都没法子和北镇抚司比。
郝成刚暗叹中垂头。眼睛扫过桌上这被解开的东西,又重新露出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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