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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盖好被子,抬头见顾霆霄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又在心里骂道,看什么看,你还能吃了我?
顾霆霄气得牙痒痒。
他不是变态,不是死变态!不是!
她这具身体是他的妻子,他碰都不能碰了吗?
亏他还答应了孙嬷嬷,要给她擦药。
顾霆霄突然阴侧侧开口,“孙嬷嬷说你不肯擦药,所以,为了公主的伤快点好起来,本座替公主擦!”
凤悠悠这才发现,他手上一直捏着那瓶孙嬷嬷送来的伤药。
“你以为我让你脱衣服是干什么?是给你擦药。”
凤悠悠一愣,简直哭笑不得。
什么?让她脱了半天衣服,就是要亲自给她擦药?
她还以为,死变态想干嘛。
死变态用那种要人命的语气命令她脱,还用那种要人命的眼神看着她脱,她还以为死变态想整死她。
当时,她脱衣服的时候,都紧张得差点昏死过去了。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故作镇定地眨眨眼,“药我都擦过了。”
顾霆霄低头一眼就见她放在被子上的手臂,手肘处的淤青未消,还更加明显。
凤悠悠忙把手缩回被子里。
擦什么药?现在无忧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睡在一起就行了,有必要加戏吗?
……
隔壁,小梨正无聊地拨着灯芯。
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啊……”
小梨手上一颤,接着又是几声,“啊……啊啊啊,好疼!”
那声音凄惨里带着可怜,可怜又娇软,不是长公主是谁。
……
紫檀大床桃花帐,凤悠悠缩在床角,抱着双臂,哭得稀里哗啦。
“不要,不要……”
她不要擦药,她最怕疼了。
那天贵妃椅塌了,她背上的擦伤,还有皇后掐的那些淤青,碰一下都要疼死人。
她打死也不要擦药,打死也不要这个疯批男人给她擦药!
“小梨给我擦过了……真的擦过了。”
凤悠悠以前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用这么卑微的语气哭着求饶。
“又想骗你夫君?我就那么好骗?过来!擦药!”
顾霆霄伸手将她拎过来,一只手圈住她,把她一双纤弱的手腕捏在掌心里,用药油,在她手肘上的淤青上轻轻涂抹。
凤悠悠瞬间发出惨叫,好像在上刑一样,房子都快震塌了。
“有那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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