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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平板电脑已经从被子上滑落到了另一侧的地方，江晚秋本是想借用这个投稿试探一下季夏的意思，却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直白，顺着自己的话问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季夏那张唇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染了些水渍的缘故，在骤亮的光线下看起来越发的润泽了。

“和你吗？”江晚秋紧了紧喉咙，重新迎上了季夏的眼神。

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还和刚刚没什么两样，其实整个人的情绪已经开始有了不小的起伏，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一旦有了可以开始的苗头，就会要忍不住去尝试。

现在的江晚秋正处于这样一个状态下。

虽然不知道季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什么态度，想要试探什么，但是对方扔出来的诱饵是在是太诱人了，任谁都会忍不住生出一种“先把这口饵吃到嘴里再说”的想法。

“如果是和你的话，我可以试试。”女人翕动着双唇，继续补充着自己话。

听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浓重的“直女气息”。

包括在季夏听来也觉得，这确实是一个直女能说出来的话。

直女，根本不会把女生和女生之间的亲密行为当成一回事。

换做以往她听到这样的话可能会“算了”，或者再一次退缩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可这一次不一样。

只见季夏直起身子坐了起来，直接下床走到了卧室门边的位置伸手按在了灯具的开关上，“啪”的一声开关响，房间里的灯忽然熄灭，整个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江晚秋大概知道季夏这个举动到底是要做什么了，也知道，对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了。

黑夜永远是暧昧的最好保护色，也是暧昧气氛蔓延和滋生的最好背景，季夏觉得，如果是自己和江晚秋的第一个吻，那么一定不能在这样灯光大亮毫无气氛可言情况下。

所以她起身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让整个房间被笼罩在了一片黑暗里。

趴在床脚的猫没有被房间里的动静给惊扰到，它仍在继续睡着大觉，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姐姐，要喝水吗？”关掉灯之后，季夏又再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爬上了床，只不过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多了一瓶矿泉水，是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来的。

江晚秋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旁边的床垫在微微下陷，季夏正跪坐在她一旁的地方，手里握着水朝她递了过来。

——屋子里没有灯，可窗帘不是拉起来的，外面还是有微弱的光源能够照进来足够让人看清楚整个房间的轮廓。

江晚秋什么也没说，她安静地接过了季夏手里的水然后拧开，往嘴里送了一口，这一口水并没有能够缓解心里太多的紧张，没有人知道，她握着水瓶的尾指还在微微颤动着。

只是紧张归紧张，江晚秋的理智还仍然在线，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她还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落个下风。

做了一会心理纾解之后，江晚秋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她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季夏，问道：“你要喝吗？”

水瓶还被她握在手里，盖子没有盖上，里头的液体在轻晃着。

季夏刚要伸手接过这瓶水，可就在手指即将碰到瓶身的时候，江晚秋忽然移开了手叫她扑了个空，她的手还仍然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停留在那里。

女人很快伸手将她悬空的手给握住，带了下来。

“如果你要喝的话，不能自己喝。”江晚秋轻轻晃了一下自己的手里的水瓶，季夏听到了液体晃动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她拧着眉，张了张唇：“那………”

“我喂你喝。

季夏的问题没有问出口就已经得到了答案，江晚秋不是光说不做，在自己话音落地的同时她也再一次举起矿泉水瓶往嘴里送了一口清凉的水含住，然后一点一点朝着季夏靠近过去。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原本就暧昧，季夏跪坐的姿势一直保持不变，现在看来，倒像是为了更方便地接受这一个吻。

刚刚就说好了的，要“试试”。

这是两人都已经默认的事实。

房间的窗帘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带得微微摆动，在地板上留下长长的影子轻晃着，月亮在不知不觉间钻出云层升到了夜空中正挂着，皎洁的月光皎洁如霜，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直接照进了房间让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镀上了一层白色的霜层。

季夏的长睫在微微颤动，她借着明亮的月光将江晚秋近在咫尺的脸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已经将眼睛闭上在一点点朝自己靠过来，可她还没有，她在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