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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全是红血丝,领带还系在脖子上,凌乱地垂在胸膛前,看上去很狼狈,晏双伸手揪了下低垂的领带尖,轻笑了一下。
“辛苦了。”
一夜七次郎!
不愧是古早小说里的渣攻!
对劲!够味!
一口气刷了原书里一周的量。
剧情线感情线一步到位。
按原定计划完成任务,很不错。
魏易尘看着晏双轻松下来的样子,不知怎么,他忽然觉得他和这个人之间已经结束了,就到此为止,他没兴趣再陪他玩下去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揪住他领带的手马上就放了手。
他像个丧家犬,脖子里还残留着项圈,却已经被士人抛弃。
不,那甚至不是他的士人,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却已经被拒绝过无数次。
路边的野狗被随手逗了两下,就以为对方会想跟他组成一个家。
就连昨晚逃走的野猫都比他明智。
还是不甘心。
胸膛里发出沉默的吼声,手臂悄然在纤细的腰肢发力收紧。
晏双挑起眼睫,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易尘越来越红的眼睛。
即使饱足一夜,他看上去仍像是一无所有,甚至于连最后的一点都已经被晏双夺走了。
晏双伸出手,轻拍了拍他的脸,“差不多得了,滚下去。”
“真要玩强制,你玩得过你老板吗?”
“他都没那本事,你就省省吧。”
“下去。”
膝盖顶在他的胸膛,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像是玩笑般地顶了两下。
“别闹了。”
“乖一点。”
魏易尘鬼使神差地听了话,分明一夜都愤懑难当,无论怎么宣泄都痛苦不堪,却在此时晏双最后这两句话中奇异地找到了力量。
他慢慢抽身,听晏双的呼吸为他稍有紊乱。
晏双笑着,脚抵在他的肩头,轻偏了偏,用脚心又抽了下他的脸,“故意的,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晏双忽然对他随意了起来。
和之前都不一样。
不像是刻意地逗弄,也不像是要彻底将他抛弃的样子。
绝望中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希望,同时却又本能地感到寒冷,像砧板上的鱼,一刀下去,意识尚存,仍在苟延残喘,幻想自己还活着。
“我很差吗?”
语音冷静中带着干涩。
他跪坐在他面前,胸膛前晃荡着一根深色的领带,头发被揪得凌乱不堪,初见时风度翩翩的管家已经从里到外都像是破碎了一般。
晏双仰躺着,随手扯了身旁的方巾,屈起长腿擦拭着流下的污渍,“你指哪方面?”
“床上吗?”
魏易尘没有否认。
晏双仔细想了想,诚实地回应道:“那要看跟谁比了。”
“总体来说算中等偏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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