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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你以为宫里的侍从都是假的吗？不知道多少眼睛呢，没人能在宴会上对他人杯中下毒。”言下之意，也就只有自己……

“那皇上……”也知？

慕烟疑惑道，男子却并不想谈论这个，将她的头移至颚下，轻搭在上面，“你还没说是如何知晓这毒的。”

浓厚的沉水香气息，慕烟的头抵在他的胸口。

压下心中的跳动，愣愣的回道：“你曾于我说过，你办案时会看犯人的面部表情，细微的动作便能看出此人是否说谎，我就想，人的脉搏也会如此。”

所以她才会在皇后面前一一念出那毒的名字。

头顶一阵微微震动。

“我的娘子可真聪明。”男子的笑意溢出。

……

水纤宫。

武恬儿缩在殿中的一角，明明是空无一人的殿中，耳边却环绕着的一遍遍的惨叫声。

她环住双腿，将头埋进膝盖之中，全身都忍不住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流干，她下意识摸了摸红肿的眼睛，袖中的一块纸片落下。

武恬儿愣了愣，想起是她离开前烟儿姐姐塞给她的。眼睛一阵刺痛，又忍不住痛苦起来，稚嫩的面容淹没在这漆黑之中。

她缓缓打开字条，对着窗户边的光看了看。

是空的……

杏眼眨一下便疼一下，武恬儿艰难闭上眼睛，鼻尖一股

酸甜的橘子味。

记忆扑涌而来，“爹爹……”

爹爹是武将，曾于她说过，战场上有许多加密的信件，以防敌人拦截。那时她还太小，听不懂太复杂的，爹爹与哥哥就与她演示过这种最简单的橘子汁写字。

她摸黑找来一个火折子，吹出小风，点燃烛架上的一根蜡烛。

将那纸张接近火焰，细心烘烤。

没一会，字迹便显现出来。字写的有些凌乱，布满了整张纸条，除了第一句，其他的都有些组不起来，“当心皇后勿忧武顾好自救你。”

武恬儿抿着唇，擦了擦脸颊，泪水自然风干后，脸颊反而更冰些。

皇后……是皇后害了她。

虽乱了些，她却能看懂烟儿姐姐的意思，皇后……为何呢？她向来尊敬礼畏她，为何要这样陷害于她。

将纸条捂在心口，没有一丝炉火的秋夜，似乎温暖许多。

她走向窗台，想瞧瞧那已被连根拔起的夹竹桃的树，冰冷的手心手按向窗台，一丝丝的温意，手下似有什么东西。

武恬儿低下头。

是一枝开的正艳的木槿花。

弯长的睫毛眨了几下，看向红墙，这花是水纤宫没有的……能飘的这么远吗？

缓缓拿起花数着花瓣，漫长的夜……

****

天光大亮，初阳升起。

百官自昨夜的事后，夜不能寐，今日早朝愈发谨慎，生怕卷入两虎之争。

“可还有事启奏？”初阳透进大殿，沈墨谦冷冷道。

李季安站出，缓缓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