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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蔺太太,我看你也是一个心肠不错的人,可据我所知,你老公似乎和他大伯的关系并不好,蔺茹茹这个女孩子,心机深重,很会装模作样,你可别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给骗了,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李太太说完,便站起身离开了江殊月这桌,冯雨薇听得一脸莫名,拉拉江殊月的袖子问:“殊月,她一个人在那里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
江殊月分神想着李太太说蔺茹茹的那些话,对冯雨薇敷衍地笑了下,“我其实也没听太懂,别管她了,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等到派对结束,回家的路上,江殊月坐在车里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蔺叙白生性要强,清高桀骜,从不会在人前流露出他脆弱的一面,当然也不会跟人提起他童年那段家道中落,父母双亡的悲惨过往。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蔺叙白亲口告诉她,她还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蔺叙白的爸爸去世后,家里破产,为了还债,他和妈妈只能卖掉房子蜗居在出租房,每天过着食不果腹,还要被人催债的日子。
她不知道这些事还情有可原,可作为蔺叙白的堂伯父,蔺茹茹的爸爸蔺刚难道也不知道吗?
蔺叙白爸爸因为投资失败破产,蔺刚自身难保所以帮不上忙这还能理解,可眼看着堂弟的遗孀和孩子过着那样困苦的生活,他居然也不闻不问?
怪不得蔺叙白妈妈去世前,会选择把蔺叙白托付给好友,也怪不得蔺叙白对蔺刚一家的态度那样冷淡。
正在沉思间,忽然江殊月的手机铃声响了,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她许久没联系的一婶徐凤婉打来的电话。
刚按下接通按钮,就听到徐凤婉尖细的嗓音在电话里似乎很急切地问:“满满,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江殊月觉得徐凤婉是无事不登宝殿,不冷不热地问:“怎么了一婶?找我有事吗?”
徐凤婉说:“对啊,找你当然有事。你家大门密码换了吗?我怎么输入原来的秘密提醒我密码错误?这样,你把密码告诉我,我直接进屋等你回来。”
江殊月听完都想笑,她这一婶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把大门密码告诉她?她怎么不说把保险柜密码一起告诉她得了?
江殊月冷冷对着电话继续问:“您已经到我家外面了吗?”
徐凤婉说:“是啊,今天外面又冷风又大,你快把大门密码告诉我,我好进屋去。对了,天都黑了,你们家那个保姆怎么也不在,我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她出来开门?等她回来,我可得帮你好好说说她,真是会偷懒。”
“邱姨放假去旅游了。”江殊月无声冷笑,“一婶,我们家没有锁门的习惯,要是让您进去,万一家里少了什么东西,到时候怕是也说不清。我还有一会儿就到了,辛苦您在外面再等一会儿吧,或者您要是嫌外面冷等不了,那就明天再来找我吧。”
徐凤婉骤然提高了音量,不满地尖叫道:“满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偷你家东西吗?”
“都是一家人当然不能说是偷,”江殊月轻笑了声,“但我家的东西,您以前也没少拿就是了。”
“你!”徐凤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江殊月正想直接把电话挂断,突然好像有人拿走了徐凤婉的手机,接着江广峤威严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殊月,我是一叔,我和你一婶还有叙白的伯父伯母过来找你们商量点事情,你大概还有多久回来?”
江殊月听完,左眼皮剧烈跳了好几下,心里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讨厌的人都赶着一起上门了?
不过无需质疑的是,这些人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一个安了好心。
“快到了,麻烦你们稍等一下吧,我这手机快没电了,就先这样了一叔。”江殊月快速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即拨通了蔺叙白的号码。
“你还有多久到家?”
“怎么了?”
江殊月看着车窗外哂笑了声,“今天我们家里可热闹了,我一叔一婶,还有蔺茹茹她爸爸妈妈一起过来找我们了,说有事要和我们商量,现在正在我们家门口等我们回去呢。”
蔺叙白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你先别急着回家,等我一起回去。”
“好,那我等你回来,对了,我刚刚骗他们说我手机没电了,我等下就把手机关机,免得他们再打电话来烦我,我就在小区外面等你。”
挂了电话,江殊月先把手机关机,然后让司机把车开到小区外面一个隐蔽的地方停好,等着蔺叙白回来。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蔺叙白的黑色迈巴赫才出现在视野中,江殊月拿上包包下车,等到迈巴赫停在她前面,打开车门上车,看着旁边的蔺叙白俏皮地眨眨眼,调侃道:“蔺叙白同志,做好战斗准备了吗?”
蔺叙白扯唇,“战斗准备?你难道知道他们过来的目的?”
就刚才等蔺叙白回家的那一个小时里,江殊月早就想明白了。
蔺茹茹爸爸蔺刚投资失败,公司遇到了资金链断裂的麻烦,估计是想请蔺叙白出手帮他,但又拉不下脸来求蔺叙白这个晚辈,所以才找上了她一叔江广峤当说客。
而江广峤呢,他一直因为江瀚兴把公司交给了蔺叙白而不是他耿耿于怀,知道蔺叙白和蔺刚不和,当然是乐得给蔺叙白添堵,过来煽风点火看他们蔺家的热闹。
“不管他们什么目的,我都无条件站你这边挺你。”江殊月举起手,做出想和蔺叙白击掌的动作,蔺叙白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两秒,抬起手朝江殊月的手掌拍过去,击掌的同时,两人相视一笑。
迈巴赫开进金澜水苑,接近他们家那栋别墅时,只见大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轿车,江殊月暗笑这些亲戚倒也不傻,外面天寒地冻,都知道要待在车里等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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