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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竞重伤住院的时候,于芳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遇刺一案在领事馆的漠不关心下逐渐被人遗忘,就连原本最上心地要调查真相的金贤振都开始绝口不提。
她瞪着自己的亲弟弟,但无论再凶狠的目光,也抵不上她瞪视犯人时一半的功力,这使金贤振在她的目光下行动自如,有恃无恐,还会问一些诸如“喝不喝水”“吃不吃东西”一类让人想发火的问题。
她隔壁的病房很热闹,几乎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前去探视,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有,时常有欢声笑语穿透薄薄的墙壁进到她耳中。护士每天都要清理隔壁病房放不下的鲜花,于芳菲有时还会收到从那间病房里分出来的点心。
这就衬得她这间病房愈发冷清,自她受伤以来,政保局只打来了几个电话,从来没有人登门探视。金贤振原本给她找了个护工,但于芳菲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因此也只好作罢。她还在气头上,虽然不知道在因为什么生气,但她就是在生气,因此在大多数时候都冷冰冰的一言不发,如果金贤振也不说话,那这间病房里简直安静得吓人。
欢笑都是别人的,而她一无所有。在某些神思恍惚的时候,于芳菲躺在拉着窗帘的病房里,昏暗的光线使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京城府邸里一样,生她的娘一心顾着弟弟,在她生病的时候,连给她调一碗糖水都不舍得,于是她就自己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头晕脑胀,四肢酸疼。
金贤振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她闭着眼睛,于是他以为她是睡着了,轻柔地给她掖了一下被子。
一个温热干燥的物事伸到她鼻尖下,停留了几秒钟。于芳菲还没有判断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它就撤走了,紧接着一声叹息划破了病房中的静谧,在轻轻的脚步声从床边离开后,于芳菲才反应过来,那是金贤振的手,他在判断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金贤振曾经对她做过这样的动作,那时他们还在日本,她在演练中被空包弹射中,昏厥在树林里。没有人管她,她的老师和同学们任由她躺在野外遭受风吹日晒,但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身在窗明几净的医院里,金贤振将手从她鼻尖下收回来,她闭着眼睛,听见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于芳菲直到那时才真正明白“相依为命”的含义,原来这个她从小暗自羡慕嫉妒的弟弟,也会像害怕世界末日一样害怕她的死亡。
她睁开眼,看着那个昏暗光线下靠着椅背打盹的身影。
“隔壁病房里的人是谁?”
昏昏欲睡的金贤振被惊醒,下意识坐直身体看向于芳菲:“嗯?”
“隔壁那个人。”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已经温软了不少,这是她惯用的道歉方式,“是个高官吧,每天来探视他的人都要将医院门坎踏破了。”
金贤振沉默了几秒钟,他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隔壁的真相告知姐姐。
于芳菲没有觉察他的犹豫和顾忌,自顾自道:“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他还分了我礼物,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人。”
“是谈竞。”金贤振低声道。
于芳菲愣了一下:“什么?”
“隔壁的人是谈竞。”金贤振道,光线太暗了,于芳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很稳的声线,而且情绪冷静,“他击毙了绵谷晋夫。”
于芳菲猛地坐了起来,金贤振慌忙去扶她,但其实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不会再因为剧烈动作而撕裂。
“隔壁是谈竞?”她的语气听起来荒谬又不可置信,像是刚刚得知了什么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被络绎不绝的人探视着的人是谈竞?他住在日本人的医院里,每天接受着汪派滨海要员和日本人的慰问?他……他不是个中立记者吗?这身人皮,他不要了?”
“栖川旬将他的人皮撕下来了。”金贤振回答,“被击毙的绵谷晋夫有个假身份,是潮声日报社的社长,谈竞的老领导。”
于芳菲对这个消息反应平淡,她见过以绵谷晋夫身份出现的岳时行,并对他选择的这个假身份感到叹为观止。
“谈竞撕掉了他的那层皮,打死了他,因此受到栖川领事的嘉奖,并接手了报社,”金贤振道,“他现在还是日本兴亚院成立的中日共荣协会会长。”
虽然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但中日共荣协会即将成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滨海的大街小巷。新闻是刊在《潮声日报》的头版头条上发出去的,大肆吹捧协会对于中日和平的重要意义。在那条消息下面,潮声日报社社长岳时行实为日本逃犯绵谷晋夫的消息引人注目,绵谷晋夫本人的相片和改装后的岳时行相片并排印在报纸上,虽然外形上有所改变,但当两张照片放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能看出他们是一个人。
这份报纸的样刊由印刷厂送到谈竞病房,他亲自签字准许印发。报社改名重组的消息还在保密阶段,报社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不明白身为中立记者的谈竞怎么就允许这样的消息发在《潮声日报》上了。
报社里没有人前来探视谈竞,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谈竞受伤的消息,以及他养伤的医院。整个滨海媒体界流言纷扰,只有滨南晚报社的那个社长看起来得意洋洋,像是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公共场合对谈竞大放厥词,说他“就是一个伪君子”。
但这句话总共并没有出现几次,因为在他说到第四次的时候,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滨江浑浊的江水里。他用料精致的名贵西装被江水里的树枝石子等异物刮得又脏又破,浑身上下没有伤痕,是被活活淹死的。
维护治安的武装力量们没有在他的死讯上浪费一丝一毫的警力,直接宣布他死于失足落水。他的遗体被人从滨江里打捞上来,就扔在原地,随随便便盖了张破草席,然后就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他的太太是个嗓音尖利的南方女人,压根没有出面,就卖掉了房子,带上儿女回娘家去了。
这个消息由谢流年带给谈竞,这位沉积许久的政保局局长依然是一脸病容,看起来苍白瘦弱,晃晃荡荡地披着一件超出他尺码的西装,因此看起来更加瘦弱。
“这算是政保局送给谈会长的一份就任礼物吧。”一番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之后,他慢条斯理地如此说。
谈竞靠坐在三个枕头上,面色阴沉。这份血腥的就任礼物让他想起那些被千夫所指的大汉奸,因此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个陷阱。
“谢局长静养中还要操心我的事情,非常感激。”他冷冰冰地说,“只是我想知道您这个礼物是奉了谁的命令,栖川领事吗?”
“如果是奉别人命令而行事,那还能叫礼物吗?”谢流年轻轻松松地笑起来,“是我政保局上下所有人共同的主意,那个人太可恶,为了沽名钓誉,竟敢攻击污蔑我们的英雄。”
他竖起一根苍白的手指摇了摇,那根手指像是在水里泡过很久一样,上面满是皱褶:“我们不需要别人的命令,出于对谈会长的敬爱,政保局认为我们有责任为你处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件小事原本不必拿出来邀功,但我私心希望你能看到我们政保局的心意,因此才厚颜无耻地拿到你面前说了。”
他用的是“你”而不是“您”,使这番令人作呕的话听起来没有那么谄媚。谢流年原本也算是领事馆的高层,地位仅次于栖川旬本人,比领事馆里的部室主任还高一些,但自从警察署成立,政保局的重要性便日渐减少,而这全都是拜谈竞所赐。
“哦,对了,你或许想要知道执行任务者的名字。”谢流年再度开口,笑容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恶意,“你应该感到庆幸,在你还没有迎娶我们于科长之前,我们金科长就已经在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了。”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病房,死心塌地的金科长正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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