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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剪额角狠跳,小徒弟知道此地的主人后,关注点竟然在这上面。他的昭儿不同凡人。
面颊被拍,邢剪抓住那只手塞在自己的衣襟里:“别用激将法,
我不可能带你返回去看,污眼。"
陈子轻的手一触到硬热的胸膛就自动游走:“你的眼睛就不污了?”“污。”邢剪咬他,"回去你给我洗洗。"陈子轻嘴上答应,邢剪顺着杆子往上爬,很委屈很气恼的样子:"师傅脏了。"
“啊呀,那没什么的,你不要担心我多想。”陈子轻好声哄着,哪怕他知道邢剪装模做样。
邢剪耳根滚热压制不住地闷声低笑,陈子轻怕他一时得意大笑起来,赶紧把他摁在自己脖子里不放。
陈子轻把腿夹在邢剪的腰背后面:“我们出去吧。”"等会。"邢剪道。陈子轻过了一会又问,邢剪依然是那两个字。
等会,等多久?
陈子轻在黑暗中搜找柴房的门方向,外面是有护卫吗?
这一等起码有两刻钟,邢剪还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邢剪徒然把他放在窗口:“爬出去!”
陈子轻来不及问也来不及想,他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窗外,一抬头就见邢剪跳出来,再是模糊的骂声。
好像是下人抱怨这么晚了还要烧水。姜明礼来了?
陈子轻趴在窗边偷听,下人进柴房对着柴火堆踹了几脚:"不就是个逗趣的玩意儿,真把自己当公子哥了。"
"就跟谁没被少爷叫进房伺候过一样,神气什么。"
"少爷光是这两月就用过我十几次,还准我留宿,只有我得到过那个待遇,我愿意就能挑个大房住,你算个屁!"
陈子轻听到这想的是,姜明礼的某个1使唤下人,遭到了下人的不满。那下人大概是天赋异禀,很受姜明礼喜爱。争宠似的。
哪知下一刻,柴房里就爆出气急败坏欲火|焚身的粗口:“烂货!水没烧就把衣物脱了,变着法子勾引大爷我上榻睡是吧!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下人甩着门走了。
陈子轻瞠目结舌,可怜的姜明礼,特地费心打造了个鸟舍给天底下的鸟雀们一个家,结果呢,鸟都互啄起来了。
姜明礼还很沉迷于养鸟,不是一般的重视。
脸上被一块布料一蒙,邢剪给他把面巾戴了回去,
他转过头说:“到时辰了吗?”"自己不会看?"邢剪敲他脑门,怎么就这么对旁人的事感兴趣,恨不得把脸贴到窗户上去。
陈子轻偷偷瞪了邢剪一眼,我要是会,我还问你?
古时候判断时辰的方法,陈子轻一个不会,他回忆着魏之恕夜观星星的方法,仰头望向夜空。邢剪在旁边站了片刻:"你脖子酸不酸?"陈子轻隔着面巾抓抓脸,撇嘴说了一个字:“酸。”
才说完,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为他揉揉捏捏放松肌肉,好像指纹都比一般人的糙,所过之处犹如被树皮砂纸打磨,把他的皮质都磨薄了的感觉。
“现在是亥时一刻。”邢剪无奈又担忧地俯视小徒弟,"怎么连时辰都不会看,这么傻。"
陈子轻当没听见邢剪后半句,亥时一刻啊,那快了。他找邢剪要意见:“师傅,你说在哪放火好呢?"
邢剪事不关己地抬脚,朝着柴房后方的幽暗小路走去:"别问我,跟我不相干。""你帮我出出主意。"陈子轻拉着他走在他身边。
邢剪没走远,就在柴房附近逗留:“我的主意是,不放。”
陈子轻苦恼地说道:“可我都答应姜小姐了,我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你在师傅面前言而无信的时候还少?"
陈子轻不说话了。
亥时三刻
邢剪看着靠在自己身上打瞌睡的小徒弟,这都是什么事啊,非要跑到这儿来,不如在床上睡觉。陈子轻惊醒,擦着不存在的口水说:"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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