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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当男宠都一样。”
他抬起下巴,冲萧韫笑得灿烂:“与其把清白的萧稚送去受尽凌辱,不如将我这个威胁朝廷,威胁后宫的人送走,对外就说,南荣遂钰突发急症死了。”
“南荣遂钰!”萧韫猛地抓住遂钰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觉得就算皇帝也不能耐你何。”
遂钰:“是啊,这不是事实吗。”
“光脚不怕穿鞋的,萧韫,你睡了我这么久,我总要从你身上捞点什么吧。”
“权势?美人?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甩甩仍在发痛的手,径直将蜡烛丢在一点即燃的羊绒地毯,火苗瞬间乘风蹿起一米高。
“别忍了,萧韫。”
“这不像你,别装得像个情种。”
第39章
这是锋利,尖锐,带着少年迈向青年时最冲动的无畏的声音。
即使在黑夜下,遂钰的眼眸仍然明如锆石,像一根无形的针。他刻薄而残苛地挑衅着萧韫,精准地刺中他的心脏,直至皇帝钳住他的手变得越来越紧,几乎折断他的骨头。
火舌疯狂席卷着每寸能够燃烧的器物,空气中的温度急速上升,橘红色萦绕着僵持的两人。
咣当——
琵琶应声落地,径直砸进火焰之中,遂钰滚动干涸的喉头,冷漠道:“有什么就说吧,这些年你也忍得很辛苦吧。”
“朕真想将你这幅皮囊扒下来,看看里头的心肝到底长什么样!”萧韫一字一顿,额角血管突突直跳,手臂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遂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口齿血腥蔓延,“狼心,猪肝,你想要什么,我就有什么。”
“英明神武的陛下,想看看吗?”
他出生便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力,如今权柄在手,那都是萧韫愿意给他便给他,想要收回便收回的东西,碌碌十几年,倒头来仍旧孤身孑然。
倏地,萧韫扬起大手。
遂钰闭眼,选择不再反抗。
地毯的焦皮味不好闻,腥臭且含着不知是什么的刺鼻气息,草木灰随风腾起,密匝匝地落在萧韫肩头。
……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皮肤终于要被火焰灼烧,那一巴掌迟迟未落。
遂钰听到耳边传来叹息,他说不清那是失望还是愤怒,抑或两者都有,只是这一声,谁都叹得,只有萧韫不行。
潮景帝轻轻笑起来,笑得凉薄,他弯腰抽出遂钰藏在小腿内侧的匕首,匕首贴着他的皮肉,温度与体温趋近相同。
刀刃离开刀鞘的刹那,萧韫感受到遂钰身体的僵硬,他微微拍着遂钰的后背,挥刀斩断被火焰招惹的衣角,说:“当朕得知你要帮阿稚跑的时候,着实惊讶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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