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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她说完以后，发现三个人都以一种恶心的眼神看着她：&ldo;怎么了？&rdo;

姜湖一脸凝重：&ldo;柏拉图似的神交，意思就是柏拉图似的恋爱吗？可是之前的资料并没有显示吴琚和封晓彬是恋人关系。&rdo;

杨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ldo;宁宁，姐姐说你两句，少看点不良小说吧，不好。&rdo;然后转头敲了姜湖一下，训斥，&ldo;别瞎想，不学好。&rdo;

姜湖莫名奇妙：&ldo;可是杨姐，琥珀凶手的恋人，不是很重要的监控对象吗？&rdo;

他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神秘感，瞬间摔成玻璃渣渣。

沈夜熙习惯性地直接把他忽略了，翻开法医的记录：&ldo;法医说，无论是麻醉受害者所使用的药物，还是缝合的手法，都说明这个凶手可能有医学背景，我没记错的话，吴琚曾经就是外科出身，后来因为酗酒被吊销了执照，这么看来，又好像不是吴志达和封晓彬中的任何一个人。&rdo;

杨曼看了看他，以一种变态的、类似心满意足的慢吞吞的口气说：&ldo;于是你把他们都排除了，真棒，咱们可以从头来了。&rdo;‐‐这女人已经被加班弄得彻底不正常了。

一边安怡宁已经半死不活地托着下巴，开始着手调查吴志达和封晓彬的背景了，杨曼问：&ldo;如果我们只有这么两个嫌疑人，你们认为谁的可能性更大？&rdo;

沈夜熙：&ldo;封晓彬。&rdo;

姜湖：&ldo;吴志达。&rdo;

两个人对视一眼，旁边两个女人沉默下来，气氛再次诡异，于是姜湖轻咳了一声：&ldo;不……其实我是想说，谁都不大像。&rdo;

‐‐您可以不要那么没立场的，杨曼瞪沈夜熙：&ldo;你看你把人孩子给吓的。&rdo;

沈夜熙在一边摸鼻子，安怡宁本来看着他们俩笑，突然，她僵住了，因为熬夜而有点黑眼圈的眼睛瞪圆了，配着苍白的脸，表情有点惊悚。

&ldo;谁掐我一下？&rdo;她问。

&ldo;怎么了？&rdo;几个人都凑过去。

安怡宁哆哆嗦嗦地说：&ldo;封晓彬和吴志达都没有医学背景，但是有一个人有‐‐&rdo;她顿了顿，被雷霹得不轻，&ldo;金秋。&rdo;

四十二码的，是鞋不是脚‐‐

杨曼说：&ldo;同志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当初是咱们亲自把金秋从那混蛋手里救出来的，好好的一姑娘，你们现在告诉我，她变成了杀人凶手？&rdo;

沈夜熙脸色沉下来：&ldo;浆糊，你记不记得昨天你问了关于噩梦的事以后，金秋是怎么说的？&rdo;

&ldo;我梦见他折磨他们，打他们，听着他们的惨叫，把他们的肚子剖开，然后他一步一步地冲我走过来，我开始尖叫，然后就醒了。&rdo;姜湖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ldo;她和我们不是这么说的，&rdo;杨曼立刻反应过来，&ldo;她说的是晚上被噩梦吓醒了，然后出去喝水，往阳台上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个人影，才尖叫一声把家人都吵醒的。&rdo;

&ldo;她为什么两次说的话不一样？&rdo;安怡宁问。

&ldo;我以为……她当时被我吓着了，可能忘了一开始编的话。&rdo;姜湖说，另外三个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就你？能把人吓着？那人是兔子神经吧？

&ldo;真的，我觉得她不大喜欢我。&rdo;姜湖说。

&ldo;等等，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金秋在当初被那混蛋折腾成那样的情况下，为了纪念对方曾经给自己的伤害，回头继续替他杀人，还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大老远跑到警局来，提供了那么一条假线索？&rdo;杨曼瞪着另外三个人，&ldo;我都怀疑没睡醒的是我还是你们仨了。&rdo;

沈夜熙思量了一会，转头问姜湖：&ldo;你还记不记得，你问我为什么别人家都有防盗窗，只有金秋家没有？&rdo;

姜湖愣了一下，脑子里所有的东西串在一起，他顿了顿，才轻轻地摇摇头：&ldo;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do;

苏君子说她是怕回到那样一种被栅栏包裹的环境里，而现在想起来，她那样的房间，就像是穿插在无数钢筋铁骨的保护里面，唯一肯把自己防御卸下，露出柔软内里的人‐‐她大开门户，就像是……在期盼着某人。

沈夜熙沉声说：&ldo;马上通知盛遥和君子，快。&rdo;

安怡宁不用他说已经去了，放下电话脸色更难看了些：&ldo;沈头，苏哥不接电话。&rdo;

&ldo;再打，没事，别慌，盛遥已经在路上了，调集人手，我们马上也过去！&rdo;

另一边盛遥已经接起来了，杨曼三言两语向他交代了事情，盛遥的接受速度好像比她要快得多，没打断，一直默不作声地听，异常沉默，然后说了声：&ldo;知道了，已经快到了。&rdo;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