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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满意答复,阮语也跟着他笑,看到时间不早,起身时自觉转换话题:“邵震那边应该好了,我先过去找那个人谈谈。”
周辞清嗯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过了一会儿才玩笑般说:“你说等我回来处理的话,我会更开心。”
他想要的是一点牵扯都没有。
恰巧走到墙壁前,阮语抬手挂在上面一尘不染的相框玻璃,里面是她亲笔写下的誓言。
“周辞清,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六年前,十八岁那天,她就跪在脚下的这块地毯上,额头抵住周辞清的右膝,是绝对臣服的姿势。
她庄严起誓:“我阮语,从今天开始,不论身体、感情还是思想,将永远忠于周辞清,不离不弃,同生共死。如有半点违背之心,必遭天打雷劈,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她说过最铿锵的话。
挂断电话后,周辞清没有立刻返回包厢,倚在水池上的连廊栏杆,看见披拉的助理慌慌张从包厢里出来才起身慢悠悠走回去。
章正辰的电话他是在席上接的,很简短,但重点一清二楚——
纳猜想侵犯阮语,幸好被路过的csa新成员救下了,并无大碍。
桌子对面一侧,披拉还在讲自己总结的狗屁生意经,狂妄自大,一副早就把他这位后生吃得死死的样子。
刚才,怕自己认为的「并无大碍」和章正辰的有所出入,周辞清先给阮语打了个电话,确认事情尚在自己接受范围内,才推开沉重的包厢门重新返内。
包厢里喧闹依旧,但从某些人僵硬的表情看得出,他们都从助理口中知道暹粒刚才发生了什么。
“辞清,快来尝尝这条苏眉,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老家伙还在粉饰太平招呼他,周辞清但笑不语,缓步走回自己座位。
在暹粒,披拉就算再不情愿也叫他一声周少,现在只不过寻求平等合作,披拉就先给自己开了个染坊,直接以长辈之姿叫他本名。
甚至明知道自己手下侵犯了阮语,依旧无动于衷,把他周辞清当成小丑对待。
“鱼是好鱼。”周辞清没有坐下,右手托着圆桌桌面轻轻托了托,算好重量后,一手将整张宽大的桌面掀翻向披拉。
“啊——”
在一片尖叫和陶瓷破裂的巨大声响中,他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右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一脸惶恐和菜汁的披拉说:“但你这种渣滓不配。”
清创缝合过后,手术室只剩许时风一个人,他躺在病床上,静静回忆邵震刚才说的话。
怕他过分紧张,一贯寡言的邵震一直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就说到了西苑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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