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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这母女俩赶出出租屋时,被人按在地板上的阮语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凶狠,毒辣,仿佛一把刀,刺进他的胸膛,将他的心剜出踩烂。
那时候的他不以为意,一个小女孩能做翻出什么风浪?
况且他们还有血缘关系,他一点也不相信那个曾经在他怀里膝上玩耍撒娇的女儿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可现在,他不敢肯定了。
书房陷入和晦暗光线如出一辙的死寂,周辞清嫌火烧得不够旺,随手在几乎窒息的火焰中浇上滚烫的油:“那么,你们还打算让我太太帮忙找人吗?”
书房里还有两个局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争执吓得不明所以,但偏偏主导这场戏的二人都不想这么快揭开谜底,硬要把阴阳怪气四个字诠释得清清楚楚。
管家在阮语进来后就离开了,歪倒在地的软椅无人热心扶起,阮语缓步走到书桌前,直接坐在了台面上。
“他们要找的是人吗?”阮语翘起二郎腿,绑在右大腿上的腿环从裙摆下露出,斜着眼睛看如临大敌的夫妻,“恐怕是惦记着我的肾吧。”
“小意……”
“闭嘴!”
听到这个称呼,阮语想被点燃了什么激动情绪,脸色一变大声呵斥,“别用这个恶心的名字来叫我!”
吴意侬是吴观山亲自想的名字,在她出生前就已经定好了。到时候不管生出来是男还是女,都要起这个名字。
我喜欢你。
多么浪漫的一个承载,可惜通通都被这个起名者破坏了。
“你有什么资格再想起这个名字!为什么要用虚伪的表情站在我面前,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垒在书桌一脚的文件夹被阮语一手扫落在吴观山面前,她跳下书桌再一脚踹向已经瘫倒在地的软椅。
这次她再也没有留情,朝天的凳脚直冲吴观山而去,撞得他连退几步。
“吴意侬你疯了是不是!”许靖雅再次被她的暴力吓得不住大叫,“他可是你爸爸,你打他是要遭雷劈的!”
“那你们俩叫人把我按在地上打的时候怎么没被雷劈死!”
阮语已经杀红了眼,伸手一把揪起许靖雅的衣领,像一头正在捕猎的狮子,随时要将猎物脆弱的颈部咬断。
“许靖雅,我妈妈被你的人打到腕骨骨折的时候,我就发过誓。”
阮语手上一用力,直接将已经吓到腿软的许靖雅按在墙上,死死掐住她的咽喉,看她不停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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