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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另一个宇宙的同位体，布鲁斯不怎么相信“介意外星科技”这种借口。

确实，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很执拗的人，但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都是个卑鄙的结果主义者，“韦恩”能资助正义联盟，让迪克和超人混得那么熟悉，又寻医问药那么久，不像轻易错过机会的样子。

他是在介怀着什么吗？因为介怀着什么才刻意躲避着与正义联盟，与超人的接触的吗？

这个人很危险吗？躺入医疗舱的布鲁斯如此想，但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来反抗他们，这个世界的人们对超人出奇的友好，就算是卢瑟偶尔搞事情的时候，也不会用上氪石。

边上的扎塔娜还在和迪克诉说一些“韦恩先生”以前的故事，故事里的他全然超越了一个正常残疾人能做出的事，就像不要命般每年都游历各地去汲取各种各样的知识，直到迪克到来前才开始消停。很有借景抒情的感觉。

不过他的小小疑虑很快就被打消了，检查结果是他除了结扎过之外身体一切健康。

“而且术后康复得很好，得有十年了吧，切割的角度和一般的也不太一样……”克拉克对着ai的报告念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不会是你自己给自己做的手术吧？”

托马斯·韦恩是个著名的医生，布鲁斯·韦恩也曾学习过医学预科，如果用局部麻醉的方法来进行手术的话，理论上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吧……真的会有人能对自己重要的器官做出那种事吗？克拉克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于是他非常不讲道德地看了布鲁斯的那里一眼，嗯……如果只看外表的话看不出什么端倪，简直健康过头了。

布鲁斯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所以他瞪了超人一眼。

他记得自己当初是坚定了不想要孩子的心才有的这个举动，只是过程是怎么操作的，他竟然一点也记不得了，明明当初知道泰瑞身世的时候（注1），还感叹了一下幸好自己绝育做的早，但凡晚一点，不知道他哪个孩子就会被超级反派收养过来对付他呢。

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所以如果不是陷入昏迷或者双手完全动不了，他一般不会让除了阿尔弗雷德外的其他人碰自己的身体——但那时候明明他还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很明确自己是做完这个手术后才去全世界游学的，因为当塔利亚想与他共度一夜时，他并没有为一些意外事件担心过。

而且……他似乎很自然的就精通了外科手术，在游学的那段时间里，他很顺手就能帮那些师兄弟与自己处理伤口，而且不骄傲地说，他的技术真的很好。

这其中似乎真的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等待着这次穿越时空来解决。

有了这个认识后他开始重新在脑海中收拾起他在这个宇宙中所经历的一切，发现他与这个宇宙其中的联系比他之前所想得要多得多。

譬如迪克说他不久前还和一个“蝙蝠侠”在天启星上共同作战，而迪克也很确定那个“蝙蝠侠”就是布鲁斯。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迪克这人的洞察力着实不错，如果没有多方面的论证应该不会果断地下结论。

不过回忆自己曾经去过的多元宇宙，他并不记得自己有与“夜翼”这样不管是面上还是里子都很年轻的英雄共事过，他接触更多的，还是正义联盟的元老们。像是神奇女侠、闪电、火星猎人、鹰侠、各种各样的绿灯，当然接触最多的还是超人与蝙蝠侠的同位体。

这么多宇宙中，没有蝙蝠侠的宇宙他只经历过三个，而且由于乱流原因，他没有确定过它们坐标。

在那三个宇宙之中，他曾和那里的超人有过一段非常魔幻的回忆，因为太过魔幻，那估计算得上他人生难忘回忆top5。

“对，没错，是我自己做的。”布鲁斯看着一脸惊讶的超人道，“但在回答其他问题前，我想问一下你知道vespa踏板车（注2）的事吗？”

“vespa踏板车……你是说……”作为一个很早就致力于成为记者的现记者，克拉克当然对这辆摩托车不陌生，当然不只是因为它曾登上《罗马假日》的海报，而是一些更神层次的，他与另一个世界蝙蝠侠一起经历过的往事。

“所以你就是那个蝙蝠侠？”克拉克转而兴奋地双手握住布鲁斯的手摇了摇，“怪不得我一见你就觉得很熟悉，哦，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是个更严肃的人呢！”

布鲁斯使了些巧劲将手抽了出来，架到了超人的手臂上，“一般来说，我确实挺严肃的。”

迪克将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趣地走到医疗舱边，“vespa踏板车？什么什么？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大超你没更新在档案上更新吗？”

“我当然有写，就是一年零三个月前捣蛋鬼那次！”

那天捣蛋鬼将他和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关紧了一个没有门的房间里，并被要求做出特定动作才能出去。为了不被他们忽悠着说出“鬼蛋捣”，他还特意没出现，只用一些浮现在空中的文字来下达指令，可谓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