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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润很气愤的样子,盯着外头道:“它是发现了大圆子。真是不要脸得紧,大圆子才三个月,就来打它的主意,怎么不去找那些长成的母猫!”
清圆震惊于他的无聊和护短,心说这样的人,将来要是生了姑娘,对付起女婿来大概不会手软。可是再细品咂,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揉着肚子,倒在了床上。
沈润觉得莫名,忙关上窗户回身,“你笑什么?”
清圆说:“你刚才那几句话,很让人有似曾相识之感。”
他怔住了,发现这番话用在自己身上,居然如同量身定制般贴切。
是啊,那时候谢家顶小的女儿被他落了眼,人家才十五岁,他还不是想尽办法纠缠。如今养的猫经历了清圆一模一样的遭遇,他就在这里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入侵者杀之而后快,被她拿来一调侃,他顿时觉得哑口无言了。
她还在笑,傻乎乎的没完没了,他恼羞成怒,把她拽进怀里一顿揉搓,“这事怎么能怪我,是娘子太招人喜欢。”
清圆气喘吁吁辩驳:“那咱们大圆子也是个可爱的姑娘,君子慕少艾,你做什么对人家喊打喊杀?”
可是有些事自己做得,别人就做不得,沈指挥使一向这么霸道。他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只家境殷实的猫,三更半夜爬到人家院墙上来叫?咱们家门第高,野猫配不上,横竖把大圆子看好了,别被那小子拐跑。”
清圆无可奈何说知道了,被褥下迎接他横行无忌的手。
十五岁的少女,其实已经出落得风姿妖娆,他拿手指丈量,从肩头往下,闭着眼喃喃:“尤物杀人不用刀,追魂夺命全在腰。”
她便打他,“哪里学来的淫词浪语!”
他笑起来,“那叫我说什么?甘豆汤、鹿梨浆、冰雪荔枝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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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唔了声,“你说骑马能骑出茧子来,让我瞧瞧。”
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又想研究他,便拉着她的手去触。其实腿根上只有一小片,不算茧子,至多是磨得皮肤略微粗糙些罢了。可是那纤纤的,绣花用的手指在方寸间织出了经纬,横着来四道,竖着来四道,再打上五指盘金绣……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清圆还在心疼,“你挣得今日的地位,真是不容易。”
他嗯了声,“娘子要好好犒劳我……我在家也待不了几天了,年前还得往上京去。”
她听了心里不自在,抚着锦缎下光滑的脊背惆怅,“我舍不得你走。”
他含含糊糊嗡哝,“跟我往上京去。”
她也想去,想什么都不管了,就同自己的丈夫夜夜相守,然而这头走不开啊,“芳纯的事……夜长梦多。还有祖父……说这阵子夜里总出虚汗,白天也没什么精神,我不放心……”
后面的话,自然是说不下去了。他沉身而入,她紧紧含住他,晕眩着,火烧火燎,却觉得成亲真好。有个人这样和你亲近,宠爱你,取悦你,他是另一个你。
他做什么事都极专心,大功告成的时候埋在她胸口轻喘,“这么下去,我怕你要怀身子了。”原本是想她太年轻,过早生养不好,可自己没法禁欲,又不能让她胡乱吃药,思量了再三道,“我明儿,想想办法……”
清圆昏昏说不必,“缘分来了,就顺其自然。芳纯这么着……咱们家是缺两个孩子……”
这一夜猫叫声不断,将到二更才渐渐消停。第二日起来,沈润要上卢龙军去查阅兵事,毕竟拜了节度使还没正经到任,好歹要露一回面才好。
清圆替他挑了衣裳仔细打扮上,收拾好了在他胸口拍了拍,“殿帅好俊俏模样!”
他甚得意,“不俊俏,也骗不得夫人上钩。”一面回身摘了剑,临走前没忘了吩咐,“这两日忙坏你了,今儿哪里都别去了,好好在家歇着。”
她道好,一直将他送到门上,待和沈澈碰了头,兄弟两个方一起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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