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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毛笔也被突来的动静惊得往旁滚了两圈,墨汁沾得桌面到处都是。纸张也被惯性带得往旁错移,被手掌揉出褶皱。
苏恩幼吓得花容失色,坐在他怀里?全然没了刚才的光景,单手撑桌要站起来,可腰被桎梏得紧,怎么动也无济于事。
没办法,只能咬唇看向近在咫尺面色未动的男人,有点生气:“五哥。”
此时?,也只有刚才还被调侃的段淮叙仍保持了淡定神色,不动声色,眼神淡淡看她?:“心无物欲,坐有琴书。怎么不继续说了?”
她?这还怎么继续说。
他都敢直接对她?动手了,那她?哪怕有十张嘴,再能言善辩,那也抵不过他这一只手啊。
“五哥,你?不是君子吗,怎么能这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君子了。”
段淮叙敛眸,自顾自地拿起她?手搁在掌心里?,柔荑如洁白易化的奶油。是他想象的那种触感,很软,也很好捏。
他声线也一如往常淡冽:“我只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男人罢了。”
男人,不图色,又图什么呢?
苏恩幼鲜少?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更何?况是对视,身体?又贴得那样近。
她?心脏是真的要跳了出来,也无端从他眼神里?感受到一丝赤裸的。
像要摆到明?面一样的,掠夺感。
她?才意识到,他可能不是真的在说谎话。
他想要她?,是真的想。
可是,她?敢撩,却不敢做好准备。
她?只能以退为进:“您可不可以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当然是怕他身居高位趁人之危,也怕这场博弈中她?身处下风,被他占了便宜。
更怕,自己刚从一段感情?中抽身。
却立马在另一段死无葬身之地。
要是说真的,她?谈过一段感情?,现在不太想在感情?中相信任何?人。跟他也可以,不过是二人各取所需。
他图什么,她?不知?道。
但她?可以是图钱,也能是图权,只是这些基础上一定要是她?也是这段关系的掌控者?,而不是弱势的那个?。
要是被欺负,她?才不干呢。
她?抿唇:“什么都怕。”
段淮叙只是扯唇,说:“坐有琴书,下一句是什么?”
这是她?刚刚拿来侃他的。
现在却被这男人拿回重扳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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