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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你说他是谁（第1页）

谢安的疑问没人回答。他正疑惑间，忽见城门打开。萧楚宴带着穆子月，及几位大臣，从城内走了出来。“叛变？谢安，你醒醒吧，根本没有中军和后军，都是你自作聪明。”萧楚宴说道。“怎么可能？三路大军明明已经按照我的指令，攻克多重防线，到达京城！”谢安十分肯定。“谢安，你能调动三路大军，究竟凭的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既然先太子人还活的好好的，你以为几位将军还会听你的吗？”紧跟萧楚宴身后的成国公说道。韩延上前一步，看着满脸疑惑的谢安：“谢安，你鼓动我等谋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给先皇，先皇后母子平冤。原本我们是信了你的，可万万没想到，先太子殿下他竟然出现了。他是带着皇上的手谕出现的。你说，我们是该信你，还是相信先太子殿下？”韩延与先皇后父兄一样。原是跟着先皇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的老将。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先皇后父兄以及许多兵将都战死了。他有幸陪着先皇一起活了下来。他与先皇虽有君臣之别，情谊却远胜兄弟。当年先皇不在时，他正驻守边关。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终身遗憾。故而在听说先皇后母子是被人纵火烧死，先皇是被人毒死的之后，韩延怒火中烧。他不能容忍先皇后母子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更不能容忍一代开国明君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他当即答应谢安，待到时机合适，打上京师，为他们讨回公道。就在战事已经开启，西北军向着京城进发之时，先太子出现了。先太子的模样与其说像极了先皇后，不如说像极了他的外祖。他一眼便认了出来。何况，他还带着他曾亲眼见先皇雕刻过的那块玉牌。也带着当今陛下的手谕。陛下保证，一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包庇纵容任何人，包括太后与国舅。死里逃生的先太子都信了陛下，他有什么理由不信？战事就这样停了下来。主力全部后退，退回边疆，继续驻守国界。幸亏主力退回了。及时击退了敌国的一波猛烈进攻……他与其他两路兵马的主将一起，只带领了十数名亲随，奉皇上口谕和先太子的吩咐入京。为的，只是配合演西城门外的这出戏，找出真凶。“这么说，京城根本没有被围？”谢安实难相信。“当然，除了早先过来的先头部队，其余城门处均无一兵一卒。你收到的消息都是假的。”韩延答道。“这么说，信鸽每日传来的消息，说大军又向前推进了多少里，都是假的？”虽然心中已有几分明白，谢安还是禁不住又问出了口。他还记得，他每日收到信鸽传来的消息时，有多么兴奋。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非等闲人可比……“谢安，你不觉得你的问题问的有些蠢吗？我等一共只带了数十人亲随入京，哪里来的大军？”韩延满脸嗤笑。“可是，可是最后一次商谈围城之计，我明明派了人亲去联络的你！”就算信鸽传信儿是假。可他派了哑叔去见韩延啊。哑叔回来说，的确见到了韩延的大军。此话问出，韩延禁不住和萧楚宴对视一眼。尔后大笑起来：“那些，不过是陛下借给末将装点门面的南军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安还未及反应，只听得一旁的齐太妃已经疯笑起来，直笑得眼泪横流，直不起腰来。原来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她竟差点将梦当成了真的。此刻，这梦是真的醒了，醒的透透的。谢安看了看齐太妃，又懊恼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哑叔：“蠢货！竟连西北军和南军也分不出吗？跟了老夫这么多年，饭都白吃了吗？”若是哑叔早些分辩出来。自己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啊！甚至，还有机会去逃命，以图来日……至少，不用在这里面对许多不堪的事实……哑叔自始至终低着头：“侯爷，老奴一时慌张，没有细看……怪老奴太蠢，没想到……”谁能想到，大军竟然会是假的？穆子月笑起来：“蠢货？谢安，你以为他真的是个蠢货吗？”谢安不悦：“怎么，我骂自己的奴才，也骂错了？”“你的奴才？他可不是你的奴才！”穆子月说道。谢安疑惑：“不是我的奴才？那他是谁的奴才？”这个世界怎么了？就算他失败了，可连跟着他十几年的奴才也不是他的了？“黄公公，你说，你究竟是谁的奴才？”穆子月转头看着哑叔。听到被人叫“黄公公”，哑叔面儿上一阵惊慌，头垂得更低了。“黄公公，管谁叫黄公公？你认错人了吧？”谢安朝着穆子月轻蔑道。还以为穆子月真的什么都知道。却原来，连人也会认错！哑叔的确曾是宫里的太监。可他是张公公，不是黄公公。十六年前，他回京的途中，在京郊偶遇出城办差的张公公躺在沟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他救了他。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在宫中，得罪了秦妃，才会被秦妃派出宫来，又被秦家的人追杀。张公公说自己回宫，只有死路一条。苦苦哀求，让他收留。秦妃是霜儿的对头，秦妃不喜欢的人。他便索性留在了身边。当然，一向谨慎的他，也让人打听过。宫里的确是有位张公公被秦妃派出去办差，不见了踪影。自此，为了掩饰真实身份，张公公便假装成了一个聋哑之人，留在了永承侯府。随谢安待在世安苑里，昼伏夜出。张公公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能干。没多久，便成了他的心腹……十几年来，甚少出差错。就连前朝宝藏的事，也是张公公打探到的……“大名鼎鼎的黄福黄公公，就算穆小姐会认错，老夫可不会认错！”说话的是陈太师。“你说他是谁？黄福？怎么可能！”谢安觉得不是自己听错了，便是陈太师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