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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只听东边库房传来一阵动静,鲁倬就赶紧跑过去看,一看便气得直骂那些脚夫。
东边几排被这里的人称作地字库,布局设施和天字库一样,此时这边也有脚夫搬货,枣木架高,需得踩了云梯上去,墨灵晞过去一看,才知是有一脚夫踩在梯子上没站稳,情急之下就扶了最上层的架板,那架板也许是有些年头了,一吃力就断裂开,上面放着的布匹就全砸了下来,有些砸在了地上,有些则直接压到下一层架板上,这一压就又压断了三层,所幸那脚夫倒没事。
这地字库和天字库比起又是另一番局面,这里明显要脏乱得多,地上铺着几层芦苇席,李长渊一看便知,这是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后,就铺上一层,再积一层灰,就再铺上一层,以前他们家仓库雇的人懒得洒扫,每至爹和他来查看时,就铺上席子糊弄。
刚才那几摞布匹砸下来,砸得灰尘都泛起来了,周围脚夫都落了一头的土,鲁倬一转身,见墨灵晞也跟了过来,只好无不尴尬地堆着笑,又忙请她出去。只刚刚一会儿,墨灵晞心中就已明白。地字库中的布料都是次一等的,不似天字库中所贮精美贵重,皆是御用或赏赐之物,故而不上心得很。
墨灵晞便作没看见,随着鲁倬到正屋吃茶休息。鲁倬见此人不是多管闲事之人,这才松了口气。
待墨灵晞走后,他又拉着长渊套了半天近乎,这才熬到中午休息。这日是长渊来光盈库的第二日,李炳还没回凛州,到了午间和晚上放班,就陪着长渊用饭休息。鲁倬向来不爱在公厨用饭,自己在上京城中也无家宅,就到石堰大街上寻个脚店用饭。他手中颠着荷包,往熟悉的厅中一坐,小厮已经识得他,就给他在大海碗里满上酒,又听他道“还是那几样”,才下去传菜。鲁倬端起大海碗豪饮了一口,刚放下,就见桌子对面坐了一人。
是个瞧着跟他一般年纪的男人,穿着讲究,与这脚店不符,那男人面色白净,手上无茧,腕处挂了串流珠,开口道:“可是广盈库大使?”
鲁倬见这人气质不凡,一时没法判断,也就忽略了他言语的无礼,问到:“阁下是?”
那男人就说:“楼上有单间,请大使随我上楼。”
鲁倬想了想,便端起碗又喝了口,才和他到了楼上单间。甫一关门,那男人便道:“不愿耽误大使休息,我就直说了。今日广盈库可是进了一批隔浊纱?我家主君瞧上那纱了,大使有法子将那纱弄出来吗?价钱不是问题。”
鲁倬震惊,这是何人,口气如此狂妄?他道:“你是何人?我广盈库所入之物皆有造册,一根线头都少不得,你家主君是何人,敢觊觎朝廷之物?你可知那隔浊纱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使莫装,”那男人冷笑一声,坐在一旁的柳木凳上,“我家主君既遣了我来,就已经将大使打问透了。你不是那等铁面无私之人。大使放心,我家主君的意思,是让大使偷梁换柱,至于所换之物,我家主君早已备好,不劳你操心。你只要想个办法,能把凛州纱运出,再将所换之物运入就好。”
鲁倬盯着那人,心中思索几番,问:“你们打算拿什么布料瞒天过海?就是最次等的隔浊纱也所费不菲,你费尽力气将凛州纱换出,只怕这差价也入不了你那主君的眼。况且你应知道,每月逢九,验试厅会同科道官前来勘查入库之物,凛州纱是要物,他们必得详查。”
那人则道:“那是你不懂。与凛州纱性状相似的还有一物,叫柳县纱。柳县在沙城,穷苦之地土造的纱一向做不得贡物,也卖不出去,只在本县鬻卖。纱不过分的丝纱、棉纱的几个种类,凛州纱属棉纱,只不过其用棉与普通棉花不同,又请了术士以灵力灌入,才能隔浊。凛州纱用棉向来是在自家庄子里耕种,种出的棉有特殊的味道,制成纱方能不被认错。而这种棉,恰巧柳县也有,且织造技艺也不差于李家。”
鲁倬嗤笑,“若有这等好事,早该被人察觉了,察觉了后直接造那假的凛州纱去卖,还用得着专门来换真的?”
那人看着他笑,倒也不恼,继续道:“大使应当想想,我家主君既然对柳县了如指掌,那柳县的情况未经主君许可,便不会外传。至于主君为何要真正的凛州纱,那就不是你我该打听的了,大使说是吗?”
鲁倬只觉得面前之人有故弄玄虚之意,话里真假难辨,就是拿他当傻子哄,当下就摆手道:“既然你们主君那么厉害,想来这点纱的钱也不是问题,你告诉他,让他自己到凛州买去,李家的纱又不是供了朝廷就没卖的了。不要来找我,我做不成。”
说罢就起身要走,那人却是一点也不急,待他走到门口,才幽幽道:“大使这就要走了?不去看看令媛吗?”
鲁倬身躯一震,一股冷意顺着他的脊背爬上天灵盖,他僵直着身子转过去,只见那男人眸中泛着冷光,面上又带着一丝得逞之意。鲁倬头脑直发晕,边想着自己得罪过什么人边又坐了回去。那男人见他回来,就道:“大使,方才那些话不过是给大使个借坡下驴的机会,谁料你是这般听不懂话,非要刨根究底。鲁倬,你既要刨我们的根,就也莫怪我们探你的底了。”
鲁倬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他能感觉到这背后有一个阴谋,这阴谋是针对谁?丹药用了假的隔浊纱,下放的民间时已经毫无用处,百姓花钱买回去发现丹药无用,会作何反应?届时民间沸反盈天,君上德名有损,下令严查,从李家查到凌家,查到广盈库,从工部查到礼部……鲁倬根本不敢再想。
这个阴谋的背后,最先成为祭品的,就是他自己。
这时,传来一阵叩门之声,那男人喊了进,门便开了,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进来,见了鲁倬,惊喜道:“爹爹!”遂一摇一摆向他跑来。
鲁倬双手发颤地抱起女儿,将头埋在女儿的衣服里泣不成声。
小姑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抓着衣袖替父亲拭泪,面上还扬着笑容道:“爹爹不哭!大爷可好了,大爷带洋洋来见爹爹,还给洋洋买糖瓜!”
鲁倬放下女儿,看着她的眼睛,哽咽道:“爹没事,爹就是太想洋洋了。”
小姑娘就奶声奶气地说:“祖母说,爹在上京城里当大官,岁末就回来了,叫洋洋不要想爹爹。”
鲁倬这才忙问:“洋洋,你祖母呢?她怎么没跟你来?”
小姑娘说:“祖母在老家,祖母腿不好,这个大爷天天和我们聊天,帮祖母抓药治腿。”
鲁倬抹了把眼泪,遂将手搭在女儿双肩,道:“洋洋,你告诉祖母,这些年头爹很忙,爹每个岁末还要考核,考核好了可以升官发财,所以爹今年回不去了,以后有空闲,定将你和祖母接到上京城来,好不好?我儿好好跟着大爷在上京城玩,玩几天就回去,不要想爹。去,快去吧!爹还有事。”
小姑娘眼中划过失落,但也没有说什么,和旁边那男人打了个招呼后就又出了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鲁倬的心也好似被夹了一下,恍然间只剩满腔窒息。
“大使可想通了?”鲁倬浑身一凛,只见那男人望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他眼中遂泛起一片忿恨,“你这样做,有违正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闻言,那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望向鲁倬的眼神中是一片悲悯,“天谴?什么是天谴?你这个草包小人仙,没有灵力、不通法术,连谷都辟不了,就不是遭天谴了?你们这些小人仙好骗得很,我问你,你若没有天资,只靠修行,不用丹药,几时能成得了天仙?而上好的丹药又在谁的手里?你勤勤恳恳给上面那些天仙看着他们的财宝,平日偷鸡摸狗地拿些边角料卖了还偷着乐,今日让你换点纱出来赚点大钱你就义正严辞地说这是不对的,可真是笑死我了。你瞧瞧唐国蓟城的那些人仙,你说他们干了什么就遭了天谴了?少拿这套道理说事,恶人多了去了,老天爷也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儿。如果真是谁作恶多谁就遭天谴,那轮个几千年也轮不到我。也就是你们这种小人仙最信这玩意儿,所以你才成不了天仙。”
鲁倬被这番话震在原地,甚至眸中都不再有忿恨,只剩瞠目结舌,许久,脑中的那片阴影才渐渐散去,立马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歪理?虽说修至天仙需要用丹,那丹也绝不是主因。不然那但凡买得起丹,都能成了天仙了,你瞧着有银子,你不也才是个地仙么,不然你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来。况且这天界又不是光以天仙为尊,考学之事也是各凭本事,你怎能一概而论?”
那男人就嗤笑一声,道:“你若要这么算,那不公之事可就更多了。小人仙,你在天界呆着也熬不出头,就让我渡你到冥界去,在那里才是你口中的各凭本事。待你走了,我们自会好好待你女儿和老母,你女儿只有跟着我们,才有机会修成天仙,比跟着你这个在上京城连宅子都买不起的爹强太多。你不得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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