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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定（第2页）

左使说：

“放手。不要逼我。”

蝠王笑：

“蝙蝠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今天，真的渴了……”

左使喝：

“在下私事，旁人无需插手过问！”

蝠王恨：

“好好好！兄弟一场转眼间就在口中成了旁人、路人！她有什么好！”

耳中有人吹气，低声叹：

“哎哟，一直骗自己你们是假的。今日方知自欺欺人之可笑。你们怎能真的负我……”

颈间剧痛。

只是一眨眼的事，我看见蝠王满嘴鲜血，仰倒在杨逍掌下。

只是一眨眼的事，我看见师兄出现在我视线正上方，满面惊恐。

只是一眨眼的事，我看见白袖中一掌抢来，慌乱无措的按住我颈间。

我瞅着那手掌的主人喃喃道：

“不原谅你了……居然不知道封我穴道止血……”

头晕目眩，我交待了两句：

“放心，挂不了，好久没放血了……”

“小韦很口怜，表伤害他……”

随即头一歪，不甘心的昏去鸟。

不甘心，不情愿。我在失去意识的迷梦中突然悟了：也许，只要大家都好好的，所有的不幸，我可以背……

～

～

“……乱七八糟……如何收场……天地良心，定……众所周知，要啥没啥！莫怪难姑我多言，唠叨，真的快看不下去了啊……杨兄弟，你自个儿也说说，她自从缠上了你，受过什么好？若非我家青牛近水近邻的在此压阵，嘿，不是我吹，肯定是早就死上七八百遍了！毒也中过了，崖也快跳了，现在呢？被韦蝠王活生生的饮血啖肉。这日子咋过啊，可怜的娃！”

呃，刚恢复知觉，就听见难姑姐姐在阐述我的悲情人生，好感动。

纱帐朦胧，我依稀瞥见左使淡定的坐在椅上纹丝不动，王难姑正叉腰对着他，演讲的声情并茂。那身形，那动作，真是越看越像。我正想掀开被子认她作干妈，王难姑忽然大大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唉！唉！唉～”

举杯叹三声，难姑热血道：

“杨兄弟啊，我一向敬你有个性。但是有些话，也是一直忍着没公开嚷嚷。唉，我去外边转悠了一趟回来，就见她被人惨打，还听说是你门下人犯的丑闻。而你呢，又平地冒出了无耻新欢。我啊我啊我啊，我都不平啊！看到这杯茶，就想起了那晚的酒。得儿，今天也就告诉你，你呀，从来就不知道，那日我和她站在房门外，听过你同我家青牛的一番屁话后，她难过的模样。真的，那些话真把她给伤了。我当下就看她站那儿，本来红扑扑的脸，刷的，就白了，然后就绿了，最后就黑了。眨眼的事儿，可怜呐！分明就是急血攻脑的表征，不过居然没吐血倒地，也算她真真能忍！拉她去喝酒散心吧，好像也没啥效果，就我一个人在那——”

啪，一人踢门入房，低沉一声喝：

“敢问胡夫人，那天你同我师妹究竟听道了什么！”

晕，飞鸿师兄啥时候也学我，喜欢听墙角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滴错我滴错。

推被在地，吸引眼球，以缓形势。手捂脖间厚纱，我好不容易辗转起身。

也不知是胡青牛施了什么法子，还是我究竟体质特殊，亦或是韦一笑根本没犬牙咬不动我的皮，颈间倒没啥痛感，就觉得比较僵硬发胀。

帐子被人撩开，飞鸿师兄刚冲到我床前似欲开口，又倏地转过了身去。杨逍慢慢走来，缓缓拾起地上被子拍拍，默默堆上床，然后伸手递过一件外衫来。我瞧瞧师兄的背，又与面无表情的杨逍对瞪眼。

哎，我这身中衣可穿戴的整整齐齐啊，不就是没穿外套嘛，至于么。人家又没穿肚兜乱晃，知书达理啊。8过，左使不懂回避坦荡用眼睛占便宜的行为，还是值得世人鄙视的。－_－

知心的难姑姐姐跑来，边询问伤势如何，边帮我套衣服，整间房里就属她最活跃了。先是支使左使去唤她老公来切脉，后又呼唤我师兄去厨房查看参汤云云熬得如何。可惜没人听。

也许大家都知道我伤情不重吧。师兄用左手一把揪住杨逍了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