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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第1页）

她敢肯定那个姑娘有话没说出口，便让春桃前去询问。

果不其然，春桃带回来的消息至关重要。

“百花楼”一直以来都是孟祥卫的地盘，从一开始就是。

所以他设计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江无尘问春桃：“这个消息这么重要，她是如何知道的？”

春桃把那个姑娘的原话复述给江无尘。

姑娘之前虽然一直在‘百花楼’卖唱，但是不属于那里，昨天她去同孟明秀说她要离开了，讨要这段时间的卖唱钱，却先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她担心有人受伤，又不敢冒然进去，就把门拉开一条小缝顺着往里面看。

“百花楼”里面热闹非凡，掩盖住了里面的说话声，没人发觉这里的情况，好在她离得很近。

孟祥卫摔了罐子还不解气，一巴掌抽到孟明秀的脸上，责骂他：“你自己看看整日里都做了些什么糊涂事？让你去大理寺救人救不出，还没出息地被赶出来，前几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了笑话，你说你去招惹罗仲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搞砸了我多少事？”

孟明秀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对不起父亲，孩儿没想到能出这么大的事。”

孟祥卫又一脚把他踹倒，怒吼：“什么父亲，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父亲’，老子他妈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种？对不起有个屁用，好好当一条听话的狗不好吗？很难吗？”

“我都说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孟祥卫蹲在地上问孟明秀，“怎么？我才不过是让你对外宣称‘百花楼’是你的了，你就真以为已经是你的了？我告诉你，‘百花楼’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我的，这是我建的，懂了吗？”

孟明秀脸贴着地，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姑娘再不敢看下去，连忙把门缝合上，提起裙摆就要往外跑，结果被红颜姑娘的丫鬟瞧出了不对劲儿，便追到街上拦下她，并带回到红颜姑娘的房间。

得知了那么大的秘密，姑娘都快要被吓傻了，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说，红颜姑娘叹了一口气，说：“你的卖唱钱不必去要了，我给你些银子，今后别再回来了，如果你实在是害怕，就去‘罗府’找江小姐，我觉得你得到的消息应该对江小姐很有帮助。”

姑娘得了红颜姑娘给的银子，鞠躬道了谢，但是没把详情告诉红颜姑娘，因为她担心红颜姑娘知道后在孟明秀和孟祥卫跟前表现的与往日不一样，害怕她出意外。

“行了，我知道了。”江无尘揉了揉太阳穴，让春桃下去。

晚上，罗仲比往日都要愁眉不展，尽管他努力地舒展眉头，江无尘也看出了他眼中的害怕和担心，但是既然罗仲不想让她跟着担心，江无尘便假装不知情。

春桃上街又带来了消息，趁着罗仲去喊罗庆吃饭赶忙把手里的字条塞给江无尘。

是红颜姑娘让春桃送来的，说是孟祥卫今晚又去了宁湖港口，丫鬟已经在那里盯着了。

江无尘虽然跟着罗庆练着武，但这不是短短几个月便能成的，所以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过又想丫鬟也在，稍稍放了些心。

好就好在罗仲连续几夜没睡，着实缺觉得很，今晚一躺床上就睡着了。江无尘抹黑下床溜了出去，她没有走正门，以前在“江家”经常翻墙的本领终于派上了用处。

月色昏沉，她在大街小巷中狂奔，好在体力够用，赶到时不算太晚。

丫鬟察觉到有人来，不费力便找到了江无尘，拉着她一起藏好继续观察孟祥卫。

孟祥卫看起来老了很多，背影比之前见到的更加苍凉，江无尘没能看清他的正脸，也不好确认。再怎么说，像孟祥卫这种情场得意，官场得意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老得如此之快。

孟祥卫依旧站在港口处，风一吹，带着他的衣摆在空中翻转个不停。

远处的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海水的腥咸味随着一层一层浓郁起来。江无尘不知道罗仲是怎么受得了的，也不知道丫鬟是怎么受得了的，但她似乎知道了孟祥卫是怎么受得了的，因为他很期待。

远处海面上有灯光亮起来，随着越来越近，那些亮光也越来越清晰。花船靠岸的时候，孟祥卫紧张地整理了一下仪容，又和花船上下来的人行礼问好。

随着孟祥卫的转身，以及花船的灯光，江无尘终于能够看清他的正脸了。孟祥卫开心到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几分，身上的戾气减淡了不少，平白填了几分慈祥。

可惜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太久，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孟祥卫的笑容死死凝固在脸上，接着又突然变得狠戾起来。对方应该是预感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