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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1页）

剜了一眼秦芸，插话道。

“婉莹…”萧瑾川面色不愉地蹙眉，声音里有着威吓之意。

宫中规矩，上位者说话，下位者不可插口。程家姨母假意瞪了一眼女儿，又转向太子道：“殿下，莫要与婉莹计较。妾身日后若再听到有谁议论秦小姐，定会疾言厉色地制止，您就放宽了心养病，咱们程家可都指望着您呐。”

说着，想到今日来东宫的目的，愈发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得发髻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着。

“姨母哭得这般伤心，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萧瑾川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故意不点破。

见话头终是说到点子上了，程家姨母泪光点点的凤眼左右望了望，抿着唇对太子摇了摇头，显是接下去要说的话极为重要，不能被外人知晓。

萧瑾川会意，咳了一声，道：“芸芸，你们都下去。”

秦芸听到程家姨母许诺制止谣言，心头的惶遽已被打消，对他们姨甥两个接下去要说的私房话全然不感兴趣，便福身告退。

内寝须臾间就剩下了姨甥两人，程家姨母咽下哭得干疼的嗓子，言语吞吞吐吐，似乎有些不敢出口。

“今日大朝会，有好几个朝臣联和上奏陛下废黜太子，改立身体康健的皇子为储君。”

说着，战战兢兢地瞥了眼太子，但见他面不改色，又道：“妾身今日一早得了这消息被吓得六神无主。殿下也知道，妾身家里那位是不顶事儿的，遂只能冒昧前来东宫与您商量对应之策。”

第28章情敌吵架

萧瑾川前世对程家的帮扶可谓尽心尽力，可他死后，程家人的所作所为却令他心灰意冷。

朝臣联合上奏废黜太子之事，他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萧瑾跃的手笔。

看着程家姨母脸上精致的妆容，萧瑾川不禁哑然。恐怕没有一个真心疼爱外甥的姨母，会在外甥病重之时，还花如此多的心思来打扮自己。

眸光不觉变冷，他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道：“姨母，孤的身子，自己清楚。朝臣联合上奏，父皇必定为难至极…倒不如孤自己…”

程家姨母听到这里，惊惶不已，一手搭上床沿，急匆匆地打断道：“还请殿下三思，您既心悦于秦家小姐，怎能轻言放弃？秦家是咱们大景的赫赫将门，也只有那正宫之位，才配得上秦小姐呐。”说到“正宫”二字，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婉莹。

她本存着亲上加亲的念头，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暂且先给太子一个生的信念。

至于婉莹的事情，日后再徐徐图之。

萧瑾川岂会听不出程家姨母对秦芸的利用，不过她的话算是说到他心坎儿里了。

他微微扯了扯唇角，点头附和道：“姨母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程家姨母听到此话，一颗提着的心才算落回了原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陪着干笑了几声。

而与此同时，寝殿外的廊檐下，程婉莹正狠狠地瞪着三步之外的秦芸，压低了声音道：“秦芸，你给我当心着点。你害我出了丑，我定会加倍奉还的。”

秦芸一点儿也不害怕程婉莹的恫吓，准确地来说，除了哥哥秦风…额，还有里面那位，她谁都不怕。

两只小手抱在胸前，她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你自己暗算我在先，还扬言要报仇？啧啧啧…有些人的脸皮呐，真的是厚达七尺七寸！”

程婉莹听出了秦芸的暗讽，心下大怒，质问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她自认为选妃宴上将秦芸推下水是明着来的，与“暗算”二字，大相径庭。

“看来你不仅脸皮厚，脑子还不好使！”秦芸冷笑道，“选妃宴上，若不是你派人塞纸条欺骗我，我怎会去晏清池畔，傻乎乎地被你推下水。”

“什么塞纸条？”程婉莹一愣，随即恍然道，“噢…我看那纸条根本就是你自己写的！秦芸，秦芸，你为了勾引太子表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秦芸秀眉微蹙，脸上薄含怒色，厉声道：“你是狗吗？还反咬人了？”

“你竟敢骂我是狗？”程婉莹凤眼圆睁，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

“骂的就是你！”秦芸气都没喘一下地怼了回去。

程婉莹怒得几欲晕过去，边撸袖子，边骂道：“你嚣张什么个劲儿！不就是有个好爹，才令太子表哥多看了你两眼，你还真以为他看上你了？”

秦芸气极反笑，右手比划出两根手指，对着程婉莹招了招，杀人诛心地道：“嗳，你心爱的太子表哥还真是不多不少，刚好长了两只眼睛，可没有多余的眼睛看你了。”

程婉莹被戳痛心窝，气急败坏地跺跺脚，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秦芸见状，不甘在程婉莹面前落了气势，右手当即捏紧拳头，空挥了一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来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