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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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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快马加鞭往上京城赶，但风雪太大，到上京时城门已经关上了。

赵念安望着紧闭的城门，勒住缰绳，皱起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说：“今日是进不去了，不如寻个歇脚的地方避一避风雪吧。”

姜生仍旧闷葫芦不讲话，没有半分去寻避风处的意思，丝毫没有做随从的自觉。

萧烜勒马转身，“跟我来。”

见他走得坚定，赵念安有些奇怪，他十五年不曾归京，怎么会知晓郊外何处有歇脚的地方？

跟着萧烜走了一段路，赵念安忽然听到了黑夜中传来的犬吠声，没过多久，萧烜在一户农家门口勒绳下马。

赵念安终于看到了那只一直叫的狗，那狗见了萧烜，倒安静了许多，只是视线挪到她身上时，喉咙里一直发出哼哧的声音，威胁她不让她靠近。

姜生上前叩响农户的门，扣了约莫三遍，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赵念安站在暗处，能清楚地看见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老人浑浊的眼睛在深夜有些看不清，犹豫了好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惊喜的笑容，“是小公子啊，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说着，他赶紧侧身让萧烜进屋，赵念安默默跟在身后钻了进去。

话语里满是熟埝，赵念安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萧烜，他唇角上扬，眼里笑意弥漫，“是我叨扰了，今日本是想进城的，只是路上耽误了些功夫，城门关了。今夜雪又太大，这才上门来借宿一晚。”

这还是赵念安第一次见他说那么多话。

那老人家笑着摆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布料，擦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其实那张桌子很干净，但是老人还是擦了许久才让萧烜坐下，“太天冷了，我去给小公子弄一壶热酒，吃了好暖暖身子。”

他又转身看向赵念安，笑着问：“不知这位姑娘能否饮酒啊？”

这屋子里烧了碳，暖和的很，赵念安刚进来没多久身上已经暖洋洋的，只是老人家盛情难却，她点头笑道：“麻烦老人家了。”

温酒还要会儿功夫，赵念安在萧烜对面坐下，打量着房间的构造，视线落到一旁的炭盆时，她顿了顿，说：“这位老人家看着不像是穷苦出生，怎么住在这荒郊野外？”

这炭虽不是富贵人家常用的银丝碳，可也比普通人家用的炭火要好上许多，而且照这屋子的暖和程度，这炭约莫已经烧许多了，这般用量，断不是穷苦人家舍得的。

赵念安在心里思索着萧烜和老者的关系，没有看到萧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别想了，这位老人家和我没什么关系，倒是和赵姑娘，可能会有些渊源。”

赵念安有些奇怪，抬眼看向他，问：“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