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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4页）

足足一百多张，贯穿我整个青春期。

成为我无数个夜里的噩梦。

压抑许久的我，在看到这些照片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上去想要撕碎它们。

然而我只是一个魂魄，只能掀起一阵阵微不可察的风。

终于适应灯光的何珍珍看到那些照片时，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姐姐，这是姐姐！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没有回答她，眼神怪异地抚摸着这些照片：“你看她多美啊。”

父亲捏着何珍珍的下巴：“我亲爱的女儿，你打碎了我培养了十几年的花瓶，我真的很心痛。

从此以后，就由你来做我的花瓶吧。”

13

何珍珍疯狂摇头，躲闪着父亲的双手：“爸爸，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女儿啊，我是你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哈哈哈哈！”父亲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才停止。

“我一直都没有生育能力。你母亲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拿来骗我，说是我的孩子。

不过我应该感谢她，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拥有佳佳陪伴我十几年，如今又还有你继续陪伴我。

你长得，还真是和你亲妈一模一样。

你比你姐姐美多了。”

父亲抚摸着何珍珍的脸：“好女儿，你应该感谢我，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却愿意为你花很多很多的钱，满足你一切愿望。”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与我生前的回忆重叠在一起。

他像嗜血的狠兽，将何珍珍绑缚在椅子上用皮带抽打。

发疯似的质问何珍珍为什么要背叛他，嘴里却喊的是已过世的母亲的名字。

何珍珍的求饶使他更加暴虐，手段也变得更加骇人，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

等他终于累了，他便用相机拍下伤痕累累的何珍珍。

“老婆你看，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曾经，面对非人的折磨我不是没有挣扎反抗过，可反抗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一如此刻的何珍珍。

所以我认命了，成为他口中听话的花瓶。

却不曾想我的认命会间接导致她的痛苦。

她心机再深，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在一个资源手段力量都碾压她的成年男子面前，都不过是小孩子把戏。

所以我要帮她！

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他！

14

何珍珍眼神空洞地被送回房间。

门外是时时刻刻盯着她的保姆，防止她做出轻生或者其他可疑的举动。

何珍珍如疯了一般坐在窗前碎碎念：“姐姐，带我走吧，我跟你一起走。”

我看向床头缝隙里的一张纸条。它静静躺在最阴暗处，来打扫的人未曾发现过。

那曾经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努力将它吹出来。但它藏得太深，每次只能移动一点。

整整两天的时间，我随着何真真一次又一次体验地狱，眼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屈辱挣扎，变成麻木顺从。

终于，这张纸条露出了一角。

她捡起纸条，默默藏在手心躲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