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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背景是一个黑布隆冬的地方，可能是某个不大正当的娱乐场所，黑dongdong的沙发像一张张开的大嘴，要把上面的人都吞下去。

有一张照片是一个衣着bào露的夜店女从后面抱着那少年，喂他酒喝，还有几张是少年往镜头上喷云吐雾的模样，他的表qg迷醉，看起来让人胆战心惊，总觉得他抽得可能不是普通的烟。

江晓媛：&ldo;……这是蒋博？&rdo;

祁连：&ldo;是，我稍微查了查他，他少年时代在学校里劣迹斑斑，高中被学校劝退，转学去了私立学校，也没读完，后来因为大量服用安眠药进过一次医院，后来休学两年，在安定医院度过。疑似有吸毒史……这一点还没证实。&rdo;

江晓媛：&ldo;这个我不信，他不吸毒，连烟都戒了。&rdo;

祁连的眉间轻轻地挑起来，这让他身上那种斯文气稀薄了起来，看起来有一点危险气息。

祁连：&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就是知道‐‐蒋博有洁癖，&rdo;江晓媛说，&ldo;还有，吃一次安眠药就被送到安定医院是怎么回事？&rdo;

祁连：&ldo;这是他监护人的决定。&rdo;

江晓媛一愣。

&ldo;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rdo;祁连正色下来，把文件袋整个打开，从里面翻出另一张照片来，&ldo;这个人你见过，就是那天开粉色轿车跟踪你的人。&rdo;

照片上的女人比那天江晓媛见过的年轻不少，容貌姣好，装扮艳丽，只是神色里有种让人特别毛骨悚然的东西。

江晓媛：&ldo;蒋博他妈。&rdo;

&ldo;范筱筱，&rdo;祁连说，&ldo;早年是靠开私矿发家的，蒋博的养母。&rdo;

江晓媛愕然：&ldo;养？&rdo;

&ldo;范筱筱三十六岁的时候领养了十三岁的蒋博，不到一年离婚，自己带着个十四岁的半大小伙子过，&rdo;祁连看了江晓媛一眼，&ldo;有些事我不方便说太清楚，你明白吗？&rdo;

江晓媛先是迷茫不解，随后她敏锐地从祁连的表qg里读出了什么，眼睛蓦地睁大了。

&ldo;这位范女士不喜欢蒋博与任何异xg走得太近，bi他辞职据说也是因为这行接触的都是女人的缘故，&rdo;祁连把声音放得轻缓了些，好像怕吓着江晓媛一样，&ldo;你现在明白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跟踪你了？&rdo;

江晓媛的手指无意地捻着纸页边角，连日以来独自筹备工作室、准备出国的疲惫秋后算账似的向她反扑过来，蒋博的形象在她的印象里模糊了又重新清晰，她想起他帽檐下被汗水浸湿也不肯bào露在光天化日下的伤口与y郁的眼神，想起那匆匆行走在楼道间，仿佛快要飞起来的背影。

&ldo;我个人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其他的方向，&rdo;祁连说，&ldo;以你现在的能力，挂靠在任何一家工作室下都会很受欢迎，你先学几年工作室运营的经验，积攒一些人脉，将来不也少走弯路吗？&rdo;

江晓媛还是沉默不语。

祁连对着她的表qg端详了片刻，预感自己的苦口婆心恐怕要白瞎。

他知道自己听起来有些冷漠，但他又不认识什么蒋博，偶尔擦肩而过，印象里那就是个一副债主表qg、满身脂粉味的傲慢弱ji，祁连亲眼看着江晓媛努力了这么久，并为之动容，一点也不想看着她的心血付诸东流。

那天江晓媛对蒋博说的话有失偏颇，有时候流出的心血并不只有事主一个人知道。

祁连：&ldo;哪怕你老板自己人很好，或许真的是làng子回头，还有他那神经病养母呢？沾上她，你麻不麻烦？&rdo;

江晓媛：&ldo;当年你直接往许靖阳银行卡里打点钱也不是出不起，沾上我们这些没完没了的黑户满世界堵窟窿，你麻烦吗？&rdo;

祁连：&ldo;……&rdo;

江晓媛：&ldo;那时候还没开始严打，好多传销的特别猖狂，警察都不怕，你去捞陈总的时候，不怕自己惹麻烦吗？&rdo;

祁连：&ldo;……这种黑历史也有脸倒给别人听，陈方舟可真心大。&rdo;

&ldo;一个人死没死成，在jg神病院一住住两年，现在能混成这幅人模狗样得多不容易，&rdo;江晓媛低声说，&ldo;蒋老板都快成我人生偶像了。&rdo;

祁连：&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