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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经幡做这事儿的辅事是疏离的、面无表情的,他在完成一件任务。而现在的辅事唇角向两边牵起。
怎么?他有点儿开心?
辅事搁在背部的手缓缓上移,停在她的肩头,然后耐心等着节奏。当到达某个点的时候,扣住她的肩膀朝下按。
付长宁差点儿失声叫出来,忙咬住下唇。眼前发白,抖着身子等待这一波儿过去。
他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更为恶劣的是,每到一个节奏,便按着她的肩膀朝下压。
付长宁脑子发懵,昏昏沉沉地,跟着他一起在浪潮里起伏。
两个交叠的身影在昏暗的傍晚中模糊了轮廓,直至完全陷入黑夜。
许是因为昨天睡得早,第二天天边还挂着鱼肚白的时候付长宁就醒了。
小腹饱涨,不舒服。
感受了一下,付长宁迟疑道,“辅事,你是不是忘了拿出来?”
开口才发现嗓子沙哑,像吞了一斤沙子。
困惑,她昨天并没有喊,哪儿来得脱水的感觉。
辅事在明窗前手握书卷在读,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细缝投射进来,给他从额头到喉结镀了一层金边,卸了淡漠,多了几分柔和。完全不像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辅事,而是谁家还在读书的温润公子。
原来他不在床上。
付长宁更疑惑了,“我怎么有一种它还在的感觉?”
辅事侧过头,指节轻点着书卷,放下它。
书卷没了手的束缚,书页缓慢地摊平自己的身子、意图翻页回去。然而由于过长时间保持这个动作,惯性地又收了回去。
付长宁:
他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全说完了。
付长宁以手掩面脸红耳赤,不自在极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的错觉,错觉。你别放在心上。”付长宁尴尬道,坐起来。手悄悄地揉了揉小腹,把它压回去。
身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内里像被擀面杖抽过,但是不疼,稍微一动作,酸慰的感觉便从小腹传至四肢。脚踩在地板上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没什么真实感。
手撑着床站起来,双腿一酥便卸了力,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撞去。
辅事不爱与人接触。无论是经幡覆眼,还是缺乏前戏,都是不爱与人接近的证明。甚至两人之前几次为崽鼓掌,几乎只有一个部位相连。
但付长宁莫名有一种自信,她不会摔。
辅事身形骤然化烟飘散,而后悄无声息重新凝聚在她背后。探出一只手拉住她,她的身子顺势后仰,后脑勺磕在在软棉被上。
脉络分明的大掌虚虚地环着付长宁的手腕,待她坐稳,而后松开。
辅事很白,但又不是正常的白皙,硬要说得话,那就是有点儿泛着冷光的白。
“辅事,你怎么不环着我的腰呢?这样我就能倒在你的胸膛里,不用头磕棉被。”付长宁举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会儿,又盯着腰。不管从常识、床事还是手感上来看,他都应该环她的腰吧。
他似乎对她的手比较偏爱。
辅事视线移开手,五指跟着逐渐收拢。似乎这样就能留住几分暖意。
她的手温温热热,握起来的感觉不差不,应该说是舒服。
但是她似乎更喜欢被环腰。
“下次吧,下次扶腰。”辅事重新拿起书卷,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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