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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小三子站在王然家楼下冲我们说:王然不下楼,咱们用弹弓射他。小三子的提议引来我们一致叫好,我们纷纷低头找小石子和土块,齐齐亮出弹弓,子弹上膛,一起冲着三楼王然家的窗户发射。一阵乱射,小石子和小土块纷纷砸在墙上和窗框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这声音一定惊动了王然的姐姐王菊,她突然推开窗子,探出头大骂:小兔崽子,找死呀!
我们立马呈鸟兽散,纷纷朝暗影里跑去。王菊见我们散了,又“砰”地关上窗子。我们打游
击似的又回来了,又是一阵发射,周而复始。直到有一次,王菊挥舞着炉铲子从楼道里冲出来,一直追了我们好远,我们吓得跑到小树林里,惊魂未定的样子。王菊自然不会追到小树林里,但我们仍然惊魂未定。
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去叫王然下楼,有时天下雨,没做成这样的游戏,我们都非常失落,因为看不见王菊气鼓鼓的样子,看不见王菊好看的眼睛,也看不见王菊挥着炉铲子追我们时跑动的身影,我们就失落得很,其实叫不叫王然已经不重要了,这种游戏成了我们和王然姐姐的一个共同的游戏。王菊已经加入我们的游戏之中,她浑然不觉。
有一天晚上,小三子又把我们召唤到一起,站在王菊家楼下,他布置道:把弹弓拿出来。
我们齐齐地掏出了弹弓。
小三子又说:把子弹上好。
我们在弹弓的皮兜里装上石子或土块,小三子则把一粒钢珠装到了弹弓的皮兜里。
小三子说:我们喊王然王八蛋,等他姐开窗时我们就发射。
我们一齐点头,都为小三子的主意暗自叫好。我们既紧张又兴奋,然后齐心协力用发颤的声音一起喊:王然王八蛋。
喊了几声之后,果然,王菊打开了窗户探出头,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怒视着我们,她正要骂我们“滚”,“滚”还没出口时,小三子下达了发射的命令,我们就齐齐地发射了,子弹雨点似的向
王菊射过去。
王菊大叫了一声,随即捂上眼睛,一下子消失在窗户后面。我们正慌神的工夫,听见屋内王然爹粗声大嗓地说:怎么了,谁干的?说完一把推开窗户,一张黑脸露了出来。
我们早已魂飞魄散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二天上学,我们没有见到王然,也没见到高一的王菊。这一天,我们在忐忑中度过。放学后我们回到大院,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王菊住进了军区医院,她的眼睛受伤了。
机关的李协理员,挨家挨户地找了我们的家长。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反正我们的父母都黑着脸,各自把我们关到屋里揍了一顿,骂我们不懂事,捅了大娄子。娄子究竟有多大,三天后水落石出,王菊的一只眼睛瞎了,眼球被摘除了。这的确是一个噩梦,我们没想到一把小小的弹弓竟然惹出这么大的祸。
那些日子,我们的家长频繁地出入于王然的家里和军区医院。机关保卫部的一个干事把我们的弹弓都收走了,还问了我们许多话,比如,是谁射中了王菊之类的。我们的确不知道是谁射的,在小三子的号召下,我们是一起发射的,我们只能如实地把那晚发生的事又重复一遍。保卫干事做了记录就走了,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整日里担惊受怕,大气也不敢出。
一个多月以后,我们看见王菊左眼蒙着纱布,被她母亲领回了家里。我
们才知道,王菊的左眼已被摘除换成了义眼。我们第一次听到“义眼”这个词。后来小三子说义眼就是假眼睛,我们才明白,王菊的眼睛真的不在了。我们还知道参与那天晚上游戏的学生的家长,每个人拿了五百元钱,作为给王菊治病和补偿的费用。我们各自又挨了一顿揍,父母下令放学后哪里也不能去,我们只能待在家里。
王菊因为眼睛休学了一年,本应该上高二的她,复读了一年。
从那以后,我们不敢再见王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消失了一只,只要一看到她的身影出现,我们就躲得远远的。有一次王然找到小三子,他疯了一样把小三子扑倒,又踢又咬,让小三子还他姐姐的眼睛。小三子不还手,任王然踢咬。在王然的心里,射伤他姐姐眼睛的一定是小三子。其实我们也这么认为,但没有证据。小三子从那以后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再也不和我们一起玩了,经常一个人独自发呆,小三子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
直到王菊毕业那一年,我们才真正目睹了装了义眼的王菊。王菊作为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王菊举着右手向毛主席发誓,带头下乡插队。她的一双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人了。王菊本应该去参军的,就因为她装了义眼,只能下乡插队了。王菊的左眼因为是假的,并不听指挥,右眼看左时,她的左眼还是看着前方
,两只眼睛的大小也不一样,左眼毫无表情,看起来怪怪的。
王菊就是带着怪怪的左眼下乡了。我们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王菊下乡了,我们都不敢见王然,王然一直把我们当成敌人,一句话也不和我们说。小三子比我们早一年毕业,他也没去参军,主动要求下乡了,他插队的地方就是王菊所在的知青点。
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能看到王菊的身影了,也很少能看见小三子了。
我们高中毕业那一年,王菊从乡下回了城,被招进一家工厂上班。没多久,听说王菊要结婚了,未婚夫是部队复员的一名战士,和王菊在一个工厂。
王菊结婚那天,我们也远远地去看了,王菊被接走时,一点也不热闹,甚至有点寒酸。她的未婚夫穿着一身旧军装,推着自行车等在王菊家楼下。王菊从楼上下来,穿着新衣服,脖子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纱巾。她来到楼下,冲未婚夫笑一笑,说了句:咱们走吧。
未婚夫掉转车头,骑了上去,王菊一踮脚,轻盈地坐到自行车后座上,用手搂了未婚夫的腰,样子很好看,像要飞起来一样。两人越骑越远,最后骑出军区大院。
突然我们看到已经下乡的小三子跑进了军区大院,他穿着军裤,胶鞋上还粘着泥点子。他看着我们,一脸失落地说:我听说王菊要结婚了,我是从乡下特地回来的。
我们都没有说话,再抬
头看小三子时,小三子已经泪流满面了。
小三子又说:王菊不该嫁给这个人。
后来我们听说,小三子在乡下向王菊求过婚,发誓要娶王菊,不知为什么王菊没同意。后来小三子也回城了,但他一直没有结婚,许多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见都不见一面,抱着一把吉他在院内的树林里自弹自唱,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又过了几年,我们有的从部队复员回来了,有的从乡下插队回来了。我们又聚在大院里,我们都得知一个消息:王菊离婚了。
离婚的王菊又回到军区大院父母家里,她结婚又离婚,我们觉得这似乎和我们有着因果关系,心里很愧疚,不敢见王菊,总是躲着她。有时在胡同里不期碰面,我们都虚虚地去看王菊,王菊倒像没事似的冲我们笑笑,一只眼睛向左,一只眼睛向右,看我们一眼,就走过去了。我们心里却堵得难受。
不久,我们突然接到小三子的结婚请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请柬上写着小三子和王菊的名字。他们一同邀请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后来听说小三子费了挺大的事,最后都给王菊跪下了,王菊才同意结婚。
他们两人的婚礼我们都去了,小三子不停地给我们敬酒,每敬一杯,小三子都问我们:王菊漂亮吧?我们就想起了上学时候的王菊,我们都说:漂亮!祝福你们!
那天王菊和小三子
的婚礼,我们真的很高兴,都觉得他们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昔日的弹弓少年,在婚礼上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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