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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听,”如今魏锦心已然不信她所说的这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闯祸,当真是为了本宫还是你气不过秦葶?何需都要加算在本宫的头上!你以为你是魏家的人皇上就不会动你吗?”
“当真愚蠢。”
“打死的那三个人里,其中有一个就是与你相通的静月,和小琴上次的死法一般无二,这么快皇上就找到小琴头上,你以为皇上寻不到你?”
这回玉娇彻底傻了眼,“娘娘,奴婢”
实不愿再听她狡辩,魏锦心忙抬手止了她,一脸嫌恶说道:“话不必多说,本宫也不想再听那些,你与本宫自小一同长大,虽名上为主仆,但本宫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从前在府里,你跋扈张扬,本宫都可视而不见,倒不想反而纵成你这样。”
“若再不罚你,你岂不是要拿着我魏氏一族陪葬!”
这回玉娇彻底不得防,她又似以往那般哭的朝魏锦心爬过来哭诉:“小姐,小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为你气不过,我不想让那秦葶抓住你任何把柄,她会害了咱们魏府,她”
“够了!”魏锦心再也不能忍她这般嘴脸,自窗榻上站起身来,走出好远,“害我魏氏的怕是你,而非她。”
“来人!”她怒朝殿外唤道。
似早已准备好的小太监几人应声而入。
魏锦心闭上眼不再去看玉娇,下了她生平头一次的狠心,不忍也不愿再看身后之人,且只朝众人摆摆手,便随之去了。
几人捂住玉娇口鼻,尽量不让她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便将人给拖了下去。
待殿内终于安静下来,魏锦心才缓缓睁眼,望着方才玉娇所跪之处,现下已是空空如也。
方才下狠心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若非迫不得已,她绝不会这样做。
丢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定了许久的心神才似反应过来。
直到有太监再次回来复命,魏锦心才痛苦的流下泪来。
自她有记忆起,玉娇就一直陪着她,小时也是个赤诚直率之人,谁知偏却就成了现在这般万劫不复的模样。
惋惜无奈,却又痛恨,折磨的魏锦心不得安宁。
独自在殿中静坐了一夜,于次日天才亮时,亲自带着玉娇的尸身前去华宵殿请罪。
何呈奕于华宵殿宿了一夜,并没有回寝宫,归来时亦没有说过有关于秦葶半个字。
齐林一早便见着皇后跪在殿门前请罪,何呈奕弃之不闻。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让放皇后进来。
殿外下了一夜的雨,砖?????地未干,皇后方才跪在殿外,罗裙湿了大半,一入殿,见了何呈奕第一眼便又跪下去。
他森寒的脸上瞧不出对下面人的半分关切,似也早料到她会来此,于是便轻飘飘问道:“这么早皇后怎么过来了?”
“回陛下,臣妾管教不严,使得手底下的人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臣妾有罪。”
未声开口,何呈奕歪在椅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桌面,他一夜未眠,眼底泛着隐隐的黑色,“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拿朕当何成灼?”
不明所以,魏锦心抬眼。
“以为朕会被一些小手段小伎俩所骗,”他轻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的人做的很小心,用的药未经过太医之手,秦葶吃的药不多,但也不是无处可查,那个与你宫里人有所互通的宫女药虽下了,但放药的纸包却未来得及处理,且她一挨打,就什么都招了。”
果真不出魏锦心所料,他是什么都知道的,一直按兵不动,想来就是要看自己会如何处理此事。
一想到此,魏锦心便觉着冷汗涔出。
“是臣妾的错,玉娇是臣妾贴身侍婢,与静月有几分交情,因得先前妙才人的事静月对秦葶有些憎恨,玉娇一时糊涂,也是为臣妾出头,这才出手做了错事。”事到如今,为了保住魏家,也为了保住许录源,只能将所有事都推到两个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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