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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棠想起周氏的交代,红着脸“嗯”了一声。
不多时,孟允棠想吃的酥山端上来了。
所谓酥山,就是将酥融软了淋堆成山峦状,而后放到冰窖里冻着,想吃的时候取出来,在洁白的山峦上撒上或粉或黄的花粉,点缀各类果子鲜花,弄得漂漂亮亮的,就可以吃了。
炎炎夏日,还有什么比吃一口刚从冰窖里端出来的酥山更令人感到愉悦的呢?
孟允棠用勺子挖了一勺冰酥填进口中,冰凉甜蜜的感觉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维。
贺砺看她又开心地在那儿扭来扭去,忍不住笑,问:“就这么好吃?”
“当然了,你尝尝。”她用银勺子重新挖了一块冰酥,递到贺砺唇边。
贺砺偏过脸,拒绝:“你自己吃。”
“你就尝一口嘛,就一小口。”孟允棠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吃甜呢?
贺砺被她缠的没法,妥协道:“你喂我。”
孟允棠看着自己执着地递在他唇边的银勺,疑惑地眨巴眼:这不正在喂吗?
贺砺扫一眼她的嘴。
孟允棠明白过来,有些羞臊,但是为了让他也感受一下这夏日的冰凉,她决定舍己为人。
她先扫了眼开着的窗户,嗯,对面没人。也看不到楼下街道,那楼下街道上的人应当也看不到他们。
她收回银勺将那一口冰酥含在口中,爬到贺砺身上,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按在他肩上。
贺砺微微仰着脸,眉梢带笑,等着她来喂。
孟允棠却看着他发起了呆。
她突然发现,此时的他,好好看啊!
明亮的天光透过窗纸温和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在光晕下呈现出一种透亮温润的白,眼睫根根分明,那么长,那么密。高挺的鼻梁在人中投下阴影,双眼如阳光下的水精,亮得清澈。一贯张扬冷峻的五官此刻俱都毫无攻击性地柔和下来,厚薄适中轮廓鲜明的唇瓣是肉粉色的,泛着自然的光泽,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些羞羞的事情。
“傻丫头,发什么呆?”贺砺等了半晌不见她动作,忍不住伸手捏了把她的脸。
孟允棠猛的回神,“咕”的一声,下意识地把嘴里已经融化的冰酥给咽了下去,一脸无措地看向贺砺。
贺砺笑着将她搂到自己的胸前,亲昵地吻着她的眼睑和鼻尖,道:“你怎能如此可爱?嗯?”
孟允棠在他怀中小猫似的往上拱,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凑过脸去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她的唇舌冰凉甜蜜,柔软又热切地吮着他的唇瓣,还探入他口中。
贺砺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心如蜜糖。
“临锋哥哥,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她将他亲得唇瓣湿润火热,小脸埋进他颈间,气息不稳地低声道。
贺砺动作一顿,滚动一下喉结,抱着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谁还等得了晚上?
阳光斜照在窗户上,卫国公府后院林木茂盛,蝉鸣焦躁。
松龄院寝房里的红罗帐已然放下,七八个雪山似的冰盆在房里各个角落散发凉意。鹦鹉在紫竹架上来回轻跳,不时停下来向着某处瞪起小眼睛,仿佛在倾听那时有时无的靡靡之音。
……
孟允棠又起不来床了。
用晚膳时,贺砺将她抱到坐床上去吃饭,吃过饭两人坐一起说话。
贺砺向孟允棠提起要孟础润来做亲事的事。
“你真的觉得他行吗?”孟允棠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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