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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着深红色丝绒地毯,从门口回廊一路延伸过去,灯光被调得很暗,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正中间那个特制的金色鸟笼,雕刻了细碎花纹。
这会,浑身赤裸的青年正以一个蜷缩的姿势倚靠在笼子边缘,手臂被迫抬起,先是细致地往手腕垫了毛巾,然后才用银色手铐挂住,身上因为和笼子的碰撞多出来好几道红痕,很浅,印在雪白的裸背和圆润肩头,顿时让人忍不住心生凌虐欲望,侧着的脸庞被落下来的发丝遮挡了大半,只能瞥见弧线漂亮的下巴,红润的唇和眼角那颗黑得快滴出墨来的泪痣……
笼子外面,衣冠整洁的俊美青年单膝跪地,那只手轻而易举就从栏杆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动作轻柔地替对方把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眷恋地拂过侧脸,最后停留在唇上。
色彩偏淡的唇瓣很快便被揉搓得饱满红润起来,那只手的主人还嫌不够般从杯子里沾了些酒液,让液体一点点顺着唇上的纹路渗透,多出来的液体沿嘴角滴落,从肩窝到前胸,然后是若隐若现的那颗朱红果实,直至更加隐秘的腹部。
看到这一幕,青年眸色顿时更深,连喉结都滚动了一下,脸庞贴得更近,像是隔着笼子亲吻上他细长睫毛,声线暧昧地递到耳蜗里,“还不打算醒吗?是不是要我做点更过分的事情才愿意睁开眼睛?”
白韫睫毛颤了颤,虽然精神上还有些混沌,身体却已经出于本能地动起来,张嘴含住在自己唇上不断作乱的东西,尝到那股还未褪去的甜味后干脆直接用舌尖卷住,一点点从下往上地舔舐起来,喉间也挤出细弱粘腻的鼻音,简直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
这可苦了某人,自己本来就对面前这小家伙情欲高涨,即使什么事情不做光是这么面对面站着也能让他身体一秒硬得发疼,现在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诱惑自己,偏偏隔着笼子压根没办法好好办事,从指尖传递过来的感觉又太过清晰,那种被温暖口腔包裹,牙齿细细啃咬的满足和刺激感让他全身的热量都开始往下腹汇聚,所以说现在到底是谁在调教谁啊?
“瞿延墨?”白韫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温柔宠溺地注视他,点头的动作毫不迟疑,“是我,还没咬够吗?要不要换个东西咬?我保证,随便你怎么咬都不反抗,绝对百分之两百地配合。”
这话明显含有深意,白韫懵了一瞬,垂眸看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自己含着对方手指不肯放,甚至在青年开口的同时还用力吮吸了一下,发出啧啧的暧昧水声,耳垂微不可查地蔓红,表情却还是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挑眉道,“好啊,如果你不怕那东西被我咬断的话。”话音恶劣又充满了挑衅意味,瞿延墨也回以一笑,眸光依旧宠溺。
“喂赶紧给我把这东西打开,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手铐上挂着铃铛,白韫稍微一动就开始叮当作响,视线扫过房间里每一处,红地毯,香薰蜡烛,以及自己现在所待的巨大鸟笼,他又不傻,还能弄不懂现在的状况吗?
天上人间的情趣套房分很多种类,有镜面屋,也有伊甸园,白韫本来只是好奇伊甸园里面到底什么样子,这才舍弃了原本打算把男神系上蝴蝶结包装成礼物的念头,转而打开那扇画着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的门,本来所有环节都设计得好好的,先把男神放倒再剥得一丝不挂关进笼子里调教,谁知道杯子竟然被悄无声息调换了,中招的反倒变成自己。
白韫怕药效不够,还自讨苦吃般把整整一瓶子都倒了进去,这具身体本来就不能沾太多酒,迷迷糊糊被哄着灌下去大半瓶,到现在脑袋都还有些发晕,说话压根没有什么气势,反而像只傲娇的小猫在竖着尾巴喵喵叫,加上浑身赤裸的模样,更是让人欲火贲张。
“打开做什么?早知道还能有这样的好方法,当初我就应该做个漂亮笼子把你养起来,一日三餐都由我来喂,不管上面还是下面这张小嘴,都会喂得饱饱的,让你压根分不出心思跑出去拈花惹草,不对,你现在的模样也没办法出去,除非你想在所有人面前裸奔,我猜你还没这么大胆,再说…我也舍不得宝贝儿的身体被别人看见。”
指尖拨弄了下手铐上挂着的铃铛,瞿延墨那双眼睛里隐隐有红光闪过,很快又恢复成禁欲脸,白韫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那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心里面暗暗告诉自己,怎么可能?在修真界还得防备着那家伙突然出现破坏自己好事,自己现在已经换了个世界,没理由还会撞上,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像是猜到了白韫心内的想法,青年轻笑一声,直接打破他幻想,“这么久没见,小白可有想我?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每天都在想着该怎么抓到离家出走的小宝贝儿,然后把他压在床上狠狠操哭。”最后四个字被刻意加重过,拖长的尾音让白韫身子下意识颤了一下,哪还顾得上手铐,本能低头想找点遮蔽物,结果身边空荡荡的,除了那几根装饰用的羽毛,什么也没有,“你先把衣服给我。”
开玩笑,如果是两个人裸裎相对,白韫当然没什么感觉,毕竟都是男人,也不存在说谁占了谁的便宜,偏偏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上光溜溜的,外面站着那禽兽…别说衣服了,连领带都打得好好的,灼热的视线径直落下来,让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燃了起来。
妈的,现在是不是该庆幸好歹还有笼子可以暂时挡住某只发情的野兽?
下一秒,白韫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天真了,虚掩着的门被轻而易举推开,插在锁孔上的钥匙晃了几下,碰撞出清脆声响,青年微倾下身子挤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地方瞬间被两个大男人填得满满当当。
“穿什么衣服,小白身体每一处都漂亮得紧,让我怎么看也看不够。”明明嘴里说着色情的话,脸上表情和眼神却再认真不过,像是单纯在陈述事实。
还能找出比这家伙更无耻的人吗?有本事你自己也脱了不穿啊,这样捂得严严实实光扒自己衣服而且还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占便宜算哪样?禽兽!
白韫心内忍不住低咒一句,偏偏因为当初在修真界的时候被莲华那些花样折腾怕了,加上又是自己落跑在先,似乎走之前还嚣张地给仙尊大人留了张字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以后你就照镜子对着自己的脸撸去!这会自然硬气不起来,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心虚感。
当然,只是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家伙没心没肺惯了,也料定莲华不可能对自己下狠手,顶多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被操哭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想想该怎么逃跑?
见小孩儿脸上一闪而过做贼心虚的表情,莲华也立刻联想到那张纸条,嘴角笑弧顿时更深,一手环住他腰,另一只手从肩头越过去,直接把白韫禁锢在自己身前,两个人鼻尖相抵,呼吸时的热气暧昧交织,“在办正事之前,小白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当初为什么会逃跑?厌倦我了吗?还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嗯?”
听到逃跑两个字白韫心里已经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自己才刚要有所动作,对方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似的,那只手很容易找到了他腰窝的敏感处,然后用力一按,才撑起不过两三厘米的身子立刻又软倒下去,到口的话语也尽数变成呻吟,偏偏那人还变本加厉地凑近,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里面有猩红色光芒一闪而过,“怎么不说话?果然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吗?也对,小白下面这张小嘴太贪吃了,怎么也喂不饱。”
感觉微凉的手指正不断往更敏感的地方钻,接触到大腿内侧皮肤,顿时泛起细细小小的疙瘩,白韫立刻收紧双腿阻止对方进一步动作,那句话也脱口而出,“那你他妈的就别整天想着压我!有本事也让我压一次。”那张俊脸先是愣住,然后立刻笑开,“压我?小白是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吗?我可是履行诺言让你在上面,如果你想的话今天也可以,我保证不反抗。”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眼底的危险光芒也散去不少。
瞿延墨这张脸本就生得十分俊美,这会内里的灵魂换成莲华,更是透出股傲气,甚至能隐隐闻到股清冷的莲香味,白韫以前就是被仙尊大人身上那种矛盾气质所吸引,尤其是当对方端着张正经脸说起情话或者荤段子来,声音和表情简直性感得一塌糊涂,自己有好几次都是受了诱惑主动缠上去,然后被做到腰酸腿软,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
耳垂开始下意识发烫,差点脱口而个好字,幸而话到嘴边又反应过来,白韫眉头一皱,本能地伸腿朝对方踹过去,“上你妹啊,老子说的是我压你,不是让我在上面,然后你上我。”
这句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脑海里也自动浮现出之前在镜灵宫后山温泉被某人坑的那次,明明说好让他在上面,莲华也答应了,甚至还再三确认他是真的想在上面,白韫虽然也感觉到对方眼神有些怪异,无奈翻身的欲望太过强烈,压根没怎么多想就斩钉截铁回答了是。
最后还真换成他在上面,不过结局却跟自己想象中大不一样,什么仙尊大人浑身泛着诱人的粉色,那双眼睛里盛满情欲之色,喉间发出断续呻吟…果然,这些东西都只可能存在于想象中。
白韫最后是坐在莲华身上,被对方接连不断的大力顶弄撞得眼眶湿润,眼角泛红,甚至那人还恶意提起他身子,欲望被抽出大半时又重重按下,顺便提胯往上用力一挺,两个人顿时又紧密结合在一起,坚硬的物什也顺势进入到最深处,直接填得满满当当。
“如果不喜欢骑乘式,下次我们可以试试换其他姿势,正好我从合欢宗那寻来许多新册子,你肯定会喜欢。”笼子里空间有些狭窄,但凭着对小孩儿的了解,莲华还是反应迅速地按住他蹬过来的长腿,顺便结结实实吃了把豆腐,压低的声音磁性异常。
白韫脑海里已经开始考虑逃跑的招数,哪还有心思关注春宫图,准确来说他压根就没仔细听对方说了些什么,莲华也注意到小孩儿走神的表情,眼底掠过缕危险暗芒,捏住他足踝的那只手慢慢动作起来,“你该不会又在想着怎么逃跑了?同样的招数不可能再用第二次,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白韫哼了一声,私心里其实是不相信的,就算莲华这家伙有些本事也不至于影响到自己的法器才对?他哪里知道家里那几个没节操的哥哥为了不得罪大人物早已经把自己给卖得一干二净了,心知小孩儿的想法,莲华干脆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点打断的意思也没有,等试了两次发现空间通道还真被封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打开,顿时有些泄气,拿脚尖碰了下对方,“喂你到底什么身份?”
早在修真界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莲华的身份了,虽然受到天道约束自己的实力被压制在合体期,但如果想走的话也应该很容易才对,毕竟只是个虚幻世界,结果还硬生生废了滴心头血才跑掉,现在更是追着自己到了这个世界,该不会真像五哥他们猜测的那样惹上了哪个不知名的大人物?
“什么身份?当然是……”刻意拖长的语调让白韫下意识竖起耳朵,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度缩短,嘴唇被极轻地咬了一口,声音苏到极致,“你老公。”白韫心内忍不住呵呵,本来想推开对方,结果忘了自己手还被铐着,这一动立刻跟栏杆碰撞出清脆声响,忍不住暗咒,到底是谁设计的,鸟笼就算了,还配手铐,要不要这么完善,就一点也没考虑过像他这样被反压的人吗?
“喂你赶紧给我解开,这么绑着太不舒服了。”虽然很清楚小孩儿准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莲华还是宠溺地亲了亲他嘴角,然后应了个好字,见对方真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枚精致小巧的铜钥匙,大小和形状似乎也刚好跟手铐上的锁孔对上,白韫眸子顿时一亮,“你快点。”
不过莲华接下来的举动显然出乎他意料,本来虚掩的门被脚尖勾过来,捏着钥匙的右手从栏杆之间的缝隙探出去然后插入锁孔一圈圈拧动,白韫原本期待的眼神在看着钥匙飞出去砸在距离自己两米之外的地毯上变成了忿忿,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前科太多,还有,最好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眼睛突然被蒙上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唯一能感觉到的大概就是睫毛眨动时那种泛开去的痒意,莲华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心里像是有羽毛尖在扫动,让他连心脏都酥麻了半边,声音放得更轻更柔,那双眼睛里也是全然的宠溺,“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怎么办?小白现在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说不定只做到一半就已经支撑不住晕过去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来。”
所以呢?这他妈就是你总把老子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理由吗?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某人上次把他从缥缈峰扛回来,从清醒状态生生做到晕过去,再被大力顶弄的动作撞得睁开眼睛,身体在欲海里起起伏伏,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环住对方脖颈,连双腿都没了力气,只能靠着对方手臂的支撑才不至于滑落下去,床上,软塌,冰凉的玉石地板…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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