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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死寂中,对视片刻。
他那双眼睛一向阴狠冷漠,与他清俊斯文的模样,很不相符。
这会儿惹了他,眼睛里的han气顿时更深了。
“当初不是你勾引我?”
“是追。”
“追?”
他抹了一下嘴角,没出血,只是火烧火燎。
局面失控,沈桢不慌是假的,好在陈崇州有风度,并没还手,也没掐她,推搡她。
“追一半,你撤了。”
沈桢气喘吁吁,他脸色也难看。
“我同意了吗?”
陈崇州扼住她手腕,拖回床上,她还要爬起,被摁住腿,“我走。”
他没被女人拒绝过,尤其拒绝到这份儿,也算暂时没脸待了。
“晚上换完药,随你去哪。”陈崇州整理好衣服,摔门而去。
别看沈桢不吵不哭,她清清醒醒得折磨人。
他有心哄她求和,她太记仇,跟周海乔离婚后,她对于男人,精神无时无刻处于紧绷状态。
陈崇州准备一睡泯恩仇,她却铁了心吊着他。
坐上车,他略一抬头,注视11楼的窗户。
等了一会儿,沈桢悄悄掀窗帘,鬼鬼祟祟观察楼下。
视线相对,他淡定极了,倒是她慌张得可爱,一缩,消失了。
就好像,披着狼皮的绵羊。
姿态很横,ròu还是软软的,娇娇的。属于有骨气,没杀气的小女人。
陈崇州笑了一声,开车去酒店,在郑野名下的套房睡了一觉,七点多,接到他电话,问喝不喝酒。
“在哪。”
“爱尔兰,VIP皇冠卡座。”
陈崇州一言不发摩挲着手指。
爱尔兰是陈政以他司机的名义开办的,倒也不清汤寡水,合法范围内,生意搞得挺红火。
比新世纪的消费高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有钱有势的商人,冲陈政的面子,都买账。
“赚钱了?”
电话那头喜滋滋,“东港那块地皮,批给我了。”
陈崇州下床,系皮带,“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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