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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对了一下高度,不难猜测,四尊武士像和朱厌的真正来处是这个墓室后的空间。
如此,她一直以来的违和感就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开国皇帝时期龙甲军装束的武士像挤在一间狭小的墓室里。
为什么被开国皇帝当作吉祥物的朱厌铜像会和高天族的鼎炉放在一起。
因为它们本不在那里。
墙后仍旧是一条墓道,这条墓道却与此前经历过的墓道千差万别。
它极长极宽,可并行两架马车,上头是技巧高超的拱形顶,刻着龙纹祥云,壁上每隔十米就有一盏长明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座行宫灯火通彻的廊道。
这风格算是对了。
湛长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愈加凝重,高天族究竟是什么来路,竟能找到开国皇帝留下的地宫。
若说要争夺,为什么还要费力气在地宫外设置一个机关横行的伪墓宫。
若说是守护
不可能,高天族是在开国一百年后出现的,那时地宫早已存在。
当湛长风二人在真正的地宫墓道里探索时,一只苍白纤柔的手捻灭了棺椁盖上的长明灯,棺椁颤动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棺盖。
“小宝贝,乖。”
在墓道的尽头,视野骤然扩大,石顶为天,万顷为地,其中手持刀剑斧钺的兵马俑林立,如有千军万马之势。
但是仔细一看,这些兵马俑或断臂,或残腿,地上还四处散乱着兵器泥块,仿佛遭受过惨烈的打斗。
湛长风在这些兵马俑中穿行,大感不妙。
在兵马俑的最前方,是一处平整的高台。
高台上,朱厌铜像昂首而立,丈高的武士俑驻剑守卫四角,在它们后面,是一道七丈高的重铁巨门,一眼便知凭人力无法打开。
姜微紧盯着朱厌武士,生怕它们再活过来。
但是它们没动,一个机关动了。
齿轮运转之后,侧旁一间墓室的门打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击掌声。
一队全身包裹在黑斗篷下的人缓缓而出,为首一人击掌而笑,声音苍老粗哑,“不亏是先王血脉,太子殿下一来,这些诡物就安静了。”
湛长风看到他们斗篷上的蛇形绣纹,总觉在哪里见过,“你们是何人?”
“在下高天一族,巫炳,祖师”他掀下斗篷,露出沟壑纵横的面容,那双眼睛虔诚而狂热,“巫行山。”
巫行山,开国皇帝的大将,献龙甲神章的化外人。
历史被瞒了一笔,她并不知道这位巫行山会蛊毒。
其实还是有点迹象的,那蛇形绣纹不就是巫行山手下部队的徽章么。
而这巫炳口中的先王,也不是老皇帝,而是开国皇帝。
湛长风:“你家祖师乃殷朝一大名将,忠心耿耿,倒不想后辈干起了数典忘祖的事。”
“殿下误会了,我们正是遵照祖师之言行事啊。”巫炳面相和煦,实则无一分好意,“还请殿下束手就擒,磕了伤了多不好。”
“阿爷,您曾说那朱厌铜像是被皇帝日夜带在身边得紫薇皇气温养,才历八百年而成灵,它成灵在后,哪晓得什么血脉,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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