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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知道如诗这是在自个解围,忙答应着退了出去。
好在沈苏苏也反映过来了,意识到了方才自己是有些失态了,也没有太过为难如画,只是问起了江州的事,“二妹妹同殿下一同去的江州我倒是知道,可这染上疫症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她确实不知道。
她刚刚回到京都,旁的地方都没去,一门心思就只想要尽快见到徐淮意。
她当初跟着万俟砚去了南岐,真的对那野心勃勃的男人动了心思,她见识过他的本事,知道他未来必不仅仅只是成为南岐之主,还能将大齐收入囊中。
可惜的是她高估了自个的本事。
到了南岐之后,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法子想要勾住万俟砚的心,明明在过去十多年间从未失效过的法子在他身上却开始不管用了,嫁到南岐这样久,甚至于万俟砚连碰都未曾碰过她一下。
她简直要疯了。
后来她想到给万俟砚下药,想着自个要是能有个孩子,那地位也能稳固一些,可没曾想竟被他当场识破,那个男人冷笑着对她说,“你想用对付徐淮意那种手段来对付本王?难不成竟是忘记了当初是谁指点的你了?”
沈苏苏吓得身子发颤,又听他道:“收起你那点心思,本王平生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只想着依附着男人的女子,如今你还能活生生站在这儿,那是因为你对本王还有几分利用价值,但若是之后你再动这些心思,就别怪本王心狠。”
话说完,他转身离去,独留沈苏苏一人蜷缩在房中过了一夜。
也就是那一夜,她意识到了她根本没那本领拿下万俟砚。
“万俟砚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我还有利用价值时在这南岐便是个名义上的世子妃,若是没了利用价值,那怕就是一具白骨了。”
她也是这会儿才生出了逃离南岐的念头。
京都至少有徐淮意在,沈苏苏确定他还会护着她,于是她便趁着万俟砚不注意瞧瞧溜了出来,跟着前往大齐的商队一路来到大齐。
这一路很是不易,所以如今回到这儿,她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将那些本来属于自个的东西尽数拿回来的。
“好似是为了江州百姓染上的。”如诗的话让沈苏苏的思绪拉回,“奴婢也不知晓实情,只是偶然间似乎听宫中的其他人这样说,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瞧见沈苏苏没说话,又急忙添了句,“即便是沈奉仪真是为了江州百姓染了病那也是没法同您相比的,您同殿下是自小的情意,若不是她横插一杠子,您早就应当是太子妃了。”
这话里都是恭维,可沈苏苏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她想着,难怪再见徐淮意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出来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对自个没有从前热切了,对沈昭禾……好像也没有从前厌恶了。
不曾想这个沈昭禾倒是有些本事,对她自己也是够狠的,苦肉计都用到这种程度了,染疫症,这是拿命来赌的吧。
她想到这儿,不由得冷笑,没用的,她只要回来了,不管沈昭禾做多少都没用。
徐淮意心里还是只会有她一个人。
翌日。
入了夜,外头最后几许日光落下,沈苏苏在书房中同徐淮意说话。
“苏苏已经好久没逛过京都的街了。”沈苏苏伸手拽着他的衣袖,声音娇糯,“殿下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徐淮意皱眉,“苏苏,你如今怕是不方便出去……”
他为了不让旁人知道沈苏苏回来的事,为了压这个消息便费了不少心思,如今若是他带着沈苏苏出去,万一要是被什么人辨认出来了岂不是麻烦……
沈苏苏闻言低下头来,神色有几分委屈,“是苏苏未曾考虑周全,只是今日是苏苏与殿下初见的日子,殿下忘了吗?”
徐淮意一顿,回想起了当日的事。
那天本来是他和沈昭禾一起去的,后来正好碰上了沈苏苏,就成了三人同行,他记得那天好像和沈苏苏玩得很尽兴,至于沈昭禾,她好像只是远远在后面跟着。
想到这些,徐淮意心里不由得一紧。
“殿下。”发觉徐淮意又是走了神,沈苏苏心里越发不安,“是不是苏苏离开得太久了,殿下已经要将苏苏忘记了?”
她这话虽是责怪,可里头还杂了三分撒娇的意味,她揣摩过,男人最吃的便是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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