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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一回“沈苓”夜离公主府被发现后,她便让车夫王勇捎话给郑辰琮,之后见面时间便改到了四更时分。
“这是守信真人的亲笔。”郑辰琮拿起桌上一个纸卷交到“沈苓”手上。
展开纸卷,信上说的是守信验看了程柏蘅着人捎回的从正和殿取来的油痂,又查阅了不少药书典籍,查出一个毒方名字叫做“无常”,是以二十几样珍惜药物熬制而成,这些药物多半有毒,其中有一味毒药叫靛梅,是一种蓝色艳丽的大花,生长在交趾国的雨林中,只需取一些花蕊让人服下,便能让人如饮醉般昏睡,如果服得多了便会猝死。他告诉程柏蘅,油痂中的药物又对“无常”作了改进,制作得极其精细使其无色无味,将毒物溶在毗梨勒油中,毒物便会开始发散到空中,与毒物同室之人每日吸入的药量极微,一开始只是觉得倦怠,但延续月余后药性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突然昏迷不几日便会因胸痹窒息死去。因制作毗梨勒油的工艺复杂并不能提纯,其中往往会混入一点猪油,因此会形成油痂将其中的毒物包裹住留了下来。信中还详细记载了古书上的药方,守信叮嘱程柏蘅此毒无解,切切不可外传。
“沈苓”看罢闭上眼睛沉思片刻方睁开眼睛道:“前些日子我潜入起居注馆,查阅了天和十七年、十八年的记载,那年的三九天里连降大雪,正京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据说城外冻死的猫狗都有不少。转过年来暖和了几天,过了元宵节又下了几场雪。先帝一直胃口不错,每餐都能吃上一碗饭,可出了正月便开始吃得越来越少,晚上早早犯困,白日里也疲乏得很,有时候午后都要睡一两个时辰的。那个时候先帝除了偶尔去苏皇后和几个得宠的妃子宫里留宿外,多半时候都是歇在正和殿的。我还去过太医院想查查先帝的脉案,天和十七年的脉案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过装十八年脉案的盒子还在,只是里面的案卷全部丢失,显是被人取走了。我猜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先帝身边就有郑景儒老贼奸细,老贼趁着年宴时带着毒物进了宫,奸细又花了些功夫将毒物布在正和殿里头。那时候正和殿的地龙烧得暖,梁上那罐溶着毒物的毗梨勒油在地龙热气熏蒸之下,顺着那条细丝线缓缓流至帐顶慢慢发散于帐中,睡在帐中的先帝夜夜吸着毒物,在二月底发了病。那条线是极细的丝线,挂在梁上是极难看到的,咱们之所以发现是因为时候长了,线上的油粘了很多灰尘。”
“咔嚓”一声,郑辰琮手中的茶盏竟被他捏碎,茶水洒满半幅衣襟他却浑若无知。郑辰琮双拳紧握大口喘着气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沈苓”能看到,月光辉映下他眼中噙着的点点水光。
“阿蘅,你能制出这样的毒吗?”郑辰琮的声音沙哑却说得极是坚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咱们就原样将这毒送还给他!”
“沈苓”思忖片刻后道:“既然有了配方,我一定能制出来的。只不过其中几样毒物北方鲜有,需要一些时日来预备,尤其是靛梅和毗梨勒油两样,从没见哪个药材铺子有卖的。”
郑辰琮道:“太子哥哥的这些商铺中有两家南货铺子,远至南越、交趾的货物也常有交易。就算这些毒物再不常见,只要不惜本钱,也都能买的来的,就是等的时候会长了些。”
“沈苓”道:“若要还施彼身,怎么也得在冬至前给他安置在房梁之上。只可惜老贼有时歇在垂拱殿,有时歇在崇德宫。实在不行就两处各放上一罐,让老贼天天都能吸些毒物。”
郑辰琮道:“我推算了一下,我派采买南货的掌柜专门往交趾跑上一趟,约摸两个月的功夫就能回来,再加上炼制的时间,冬至前肯定能配好。不过阿蘅,宫中侍卫太多,这两处寝殿必然也是暗卫四伏,在两处放置毒物就会多两倍的危险。这些年太子哥哥重新在宫里建起的暗线也有几条,但都不是在紧要的关节之处。所以这事我们还得好好谋划一下,绝不能让你身处危境。对了阿蘅,今日还要告诉你一件大好事。”
“什么好事?快说来听听。”“沈苓”见郑辰琮神色缓和也跟着高兴起来。
“我都预备好了关子,怎么也得卖一下嘛。阿蘅,你便猜猜看吧。”二人的情绪互相带动,郑辰琮的悲愤已是一扫而空。
“沈苓”捧着下巴故作深思状:“我猜,当下要么是咱们在楚地大胜的消息,要么便是镇东军总兵周函率兵南下……哦,镇东军南下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什么,难道是太子殿下又添了一位小殿下?”
郑辰琮被她逗笑了:“哈哈,我最近确实是又添一个侄子,是余良媛所生的。不过今日我说的好事就是楚地的事,难道你已经听说了?”
“沈苓”道:“前几日馥阳进宫时,遇见了四皇子郑辰瑾,他正在为筹集楚地军费之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我听了几句约摸猜到了个大概。”
郑辰琮“嚯”地站起身来,兴奋地在屋中来回走动:“阿蘅,你可又立大功了!贾平在路上跑了六个日夜,实在累了就在路边草丛睡上一会儿,途中跑死了好几匹马终于跑到汉中,听说他见到太子哥哥只说了一句话:‘脱下我的内衫……’便晕死了过去。原来就瘦小的他,听说这一回都瘦得脱了相,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阿蘅,你绘的布防图一点不差,太子哥哥亲派了人手前去勘察,也都说与图中所标记的一般无二。袁总兵在各处布下了人马,在六月初九三更时分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端了他们的岗哨,再就是全线出击长驱直入安南军大营。三日时间啊,咱们光复军和克复军一从南线、一从北线同时进发,摧枯拉朽般占了楚地大部,歼敌两万余,俘兵近六万。若不是张廷义带着亲随从密道逃了,咱们便能俘虏一个一品总兵了。
“太子哥哥说为你记一大大的军功,授你为正六品昭信将军,待拿下正京后可到在殿前司任职,不过现在还不能颁发明旨。太子哥哥还将你在正京做的事情跟程点检讲了,其实程点检从一开始便猜到你来了正京,他知此事隐秘从未开口问过。这一回,程点检给你捎了句口信,说他以你为傲。阿蘅,祝贺你,你可是我大弘首位女将军啊。不过,我觉得六品还是太低了,以你的功绩,至少也得授个正四品明威将军吧。”
“沈苓”又惊又喜,多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从军的夙愿也将有机会得以实现,官职高低又算得了什么?
郑辰琮见“沈苓”笑颜如花,眼中却沁出泪光点点,便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为她轻轻拭干眼泪,戏谑道:“咱们大将军怎么还哭上了?”抬手时见帕上几点污渍,一打量才发现将“沈苓”的妆擦花了,连带面貌也有了些改变,连忙道:“哎呀,把你的妆擦了。”
“沈苓”心中一动,便向郑辰琮说了当下宫里宫外都在搜查易容之人的事,她道:“只怕日后想要在宫里做点什么都要阻手碍脚的,再留不得半点破绽了。燕王与燕王妃大婚后的第二日进宫谢恩,听说被冷落在一边,晾了整整一天也没见上郑老贼。我觉得燕王和韩王不能继续在京城待着了,若是太子哥哥再胜上两场,老贼就会狗急跳墙向他们下手了。”
郑辰琮长叹了一声,道:“咱们可得好好想个法子。之前,我也想过将三哥和六弟接到汉中,可他们身边盯着的人实在太多,就算不说话光打个照面都不容易。听说前年有御史参奏大宗正院失察失职,令皇亲衣食不周生活困窘。原来是三哥参加宫宴时,有朝臣看见三哥手上全是冻疮,外衣还好,里衣陈旧破损全是补丁,人也消瘦得很,有两名御史便到他府上去拜访,发现他寝殿里冷得如冰窖一般,吃的是残羹冷食,府里的账上只剩几两银子,奴才们却个个衣着鲜亮脑满肠肥。老贼碍于面子,便装模作样着人去察看了一番,收拾了几个欺主的奴才,另外安排了管事来打理韩王府的事务,三哥的日子才过得稍稍滋润了一些。”
“沈苓”左手五根手指轮番敲击着桌面嗒嗒作响,黑釉双层烛台上的蜡烛仿佛随着节奏明明灭灭,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问道:“去年秋日,燕王和韩王可随王驾秋狝?”
郑辰琮略一思索,道:“去年秋狝郑辰瑞和郑辰璞留在京里主事,辰琪也奉旨随驾去了四象围场,他不便骑马便坐了车。据说分给他的帐子透风漏雨,没出去几天辰琪便得了风寒被送了回来,我看老贼就是故意要折腾辰琪的。三哥倒是待在府中没去,其实三哥多数时候都是好好的,就是受不得响声和火光的刺激。”
“沈苓”道:“既然燕王去年随驾秋狝,今年有了燕王妃肯定也要随驾的。若想两个亲王一块儿消失实在有些难办,何况还有燕王妃,要走她也得一道走。如今立秋已过了几日,秋狝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情了。嗯,今年秋狝,阿舅莞尔。”说着五指用力轮番敲击一遍后马上收拢成拳。
“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郑辰琮好奇凑过头来问。
“沈苓”笑着卖关子:“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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