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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到慈翎宫。
慈翎宫与承香院不同,宫内雕栏玉彻,连太妃最喜欢的睡莲都挪到了正殿前养着。
“请吧。”王嬷嬷依旧冷着脸,站在正殿门口,似乎是要让秦怀袖自己进去。
秦怀袖暗暗深吸口气,微微提群,从容不迫的踏了进去。
檀香萦绕在整个殿内,秦怀袖小心的走到榻上那尊贵妇人面前,行了礼,恭敬如旧:“民女参见太后。”
依旧是熟悉的一幕,但她的自称和对太后的敬称都变了。
太后手中抱着一只小狸花猫,她低着头轻轻帮猫挠着肚子,猫舒服的直咕噜咕噜。
秦怀袖弯曲的腿微微打着颤,方才压下去的紧张又开始占据了她的心。
太后为难她也不是什么稀事,如今她地位更甚,更不可能看得起她。
“还知道自称民女。”太后抬起头,雍容华贵的妆容却让秦怀袖更觉威厉。
“起来吧。”太后端过茶,小抿了一口后才上下打量着秦怀袖,“哀家没想到,你命还挺大。”
秦怀袖刚站直的身子一怔,太后话里有话,好像是对她还活着的可惜。
第三十九章有意刁难
秦怀袖低着头没有搭话,太后不会刺哒她几句就算了的。
“哀家问你。”太后看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冷厉,“这几月你都在做甚?”
“民女……”秦怀袖欲言又止,太后对她仵作的身份是深恶痛绝,看太后的表情,就算她不说她也能猜得到。
太后冷呵一声:“哀家知道,你除了做仵作那等污秽之事,你还会甚?”
“两日后,皇儿便要昭告天下他册封的皇后曾是一个罪臣之女,还是个人人都唾弃腌臜的仵作。”
字字如刀尖扎在秦怀袖身上,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因太后这一番话感到不甘和无奈。
她在承乾门自尽一事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哪怕她为了让宇文煜毫无顾忌的与宇文郯对峙牺牲自己,在太后眼里却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太后最在乎的还是皇室的颜面。
“太后。”秦怀袖跪了下来,抬起头直视那满是藐视的目光,“民女父亲并非罪臣。”
秦怀袖不想为自己辩解,太后也不会听,但她爹无辜,他清廉一生,爱民如子,背负重罪不过是为了保护她和宇文煜,太后又怎能将他视为罪臣。
太后睨了一眼跪的笔直的秦怀袖后,一宫女跨着小步走了进来,她行了个礼后凑到太后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秦怀袖并未听到,但看道太后那任谁看了都觉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忍不住打了个han战。
宫女出去后,太后也没让秦怀袖起身,反而命人提来一大篮的去了外刺的生板栗放在她面前。
“既要为后,哀家倒要看看你有不有做皇后的资格。”太后倚靠着榻枕,看了眼一整篮的生板栗,“皇儿爱吃这东西,左右你也无事,不如就把这些都剥好,也算表了对他的一片心意。”
秦怀袖愣了,太后这是要让她跪在这儿把这一整篮的板栗剥完,而且还没有任何剥板栗的器具。
见她没有动作,太后语气尖酸了几分:“你已不是王妃,也未成皇后,现在就有了主子的架势不成?”
秦怀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低声回道:“民女遵命。”
一篮子板栗至少有三十斤以上,小而硬,秦怀袖忍着指尖的刺痛,一颗颗的剥着。
而太后则是靠在榻上,欣赏秦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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