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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陵揪了他的衣领,“江月白,我不动你是我向来修身养性脾气好,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江月白冷笑,“张幼陵,你试试看?你以为杀了孤,就能带着她远走高飞了?孤告诉你,孤的血还没流尽,你同这个瞎女人就会被乱刀砍死,剁成肉块。”
“师父,松开他。”秦楚抿抿唇,脸色苍白,“他是陈国君主,若你杀了他,就是燕国和陈国两败俱伤,如今魏赵虎视眈眈环伺,他说的对,不过是一双眼睛罢了,换来的是燕陈两国的安稳,秦琬是燕国国君和君后捧在掌心里的公主,自幼她要什么便有什么,同我是不一样的,我虽身为帝姬,却在南歧神宫过着山野莽夫的日
子,同秦琬比起来自然卑贱,他心里的人是秦琬,不是我,你又如何要他对我怜香惜玉?”
他从来不爱她,她要奢求什么?就连当初他去燕国求亲,求的也是秦琬,并不是她,可她那么爱他。
眼泪浸湿了覆眼的粗布,她哽咽,“我唯一的依靠就只有师父了,并不想师父死去。”
江月白怒不可遏,一窜无名火在胸腔子里翻腾,她说的话就像拿针使劲儿的戳着他,叫他疼的慌,疼的受不了。
这个女人真是贱,就是受不得他的三分好,瞧瞧吧,同张幼陵在一起,温柔的像水,对他却冷若冰霜,他再也克制不住,愤怒地把她从床上拽下来,嘶哑着质问“你还要水性杨花到什么时候?!”
秦楚被他猛的拽到地上,惊呼出声,踉跄跌倒在地上,打着哆嗦。
张幼陵起身,立时把她拢到身后,护在前头,怒视着江月白,喝道:“江月白,你不要太过分了!”
萌橦哭,跪在她身侧晃她,嘤嘤嗡嗡劝:“君后,君后你说两句好话吧,您快给君主说句好话服个软。君后,至刚则折啊。”
萌橦跪着瑟瑟发抖,她已经数不清多少回了,君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看到,听到任何一句同国师有关的话,就像变了个人似得,她只能劝君后别太呛君主,好歹维持表面上的和气。
秦楚哆嗦着爬到江月白跟前,攥他的衣裳摆子,颤的不行。
“君主不要气了,都是我不好。”
江月白蹲下来,狞笑着捏她下巴,“阿楚,你想和离?孤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同张幼陵双宿双栖!”
他松开她,狞笑看着张幼陵,咬牙切齿,“这就是你最爱的女人,好好瞧瞧她在孤跟前是是什么模样。”
秦楚觉得胸口闷的不行,头也眩晕一片,心里只有一个声音疯狂撕碎着自己。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这不是我,不是秦楚。”
江月白扬长而去,殿里一时静寂无声,她偎在张幼陵怀里,无声泪下。
张幼陵抱她到床上,替她擦眼泪,盖好被子。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摸到湿润一片。
她说,“师父,你别哭,明日,明日就都结束了。”
她怎么忍心让抚养她长大的师父这
样为她操心?
张幼陵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咬着下唇,“我带你走,今晚就动身。”
秦楚摇摇头,“我不走。如果就这样偷偷溜走了,江月白发疯挥兵北上怎么办?他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张幼陵思量一阵儿,只得握着她的手哽咽,“楚楚,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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